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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淠史杭灌區有個區就在這邊,到時候可以藉著修灌溉區的由頭,各種搞事,實在是不要太爽。
“此計甚好。”
劉益守微微點頭,懂行的人,果然是出招一針見血。
“信你來寫,懇切一些。我就一事不煩二主了。”
他拍了拍毛喜的肩膀,對陳元康等人說道:“今天城郊有一場好戲,你們隨我同去。”
三人在源士康的護衛下出了城以後,待在院子裡的斛律羨不動聲色的走進書房,擠到毛喜身邊,手裡還拿著一本破書,似乎翻了很多遍。
呃……毛喜實在搞不懂一個射鵰的胡人跟自己有什麼近乎要套的。
“那個,毛先生啊,《左氏春秋》這一篇,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啊。”
斛律羨一臉期盼都督看著毛喜。
你踏馬學學打仗,彎弓射箭就行了,看什麼左氏春秋啊!
毛喜本來想懟一句,又感覺似乎不太禮貌,畢竟是有人第一次找自己求教。他故作深沉問道:“是哪一篇啊,我來替你看看。”
“《曹劌論戰》裡面說肉食者鄙,未能遠謀,是什麼意思呢?”
斛律羨疑惑問道。
這下還真把毛喜問住了。
像劉益守他們這幫“肉食者”,那可真是老奸巨猾,你能說他們“未能遠謀”麼。
“肉食者說的是權貴麼?我觀主公與眾謀士,奇謀不斷,這個未能遠謀是說什麼意思?”斛律羨疑惑問道。
“這只是曹劌反駁同鄉的話,要是他在魯莊公面前說類似的話,早就被人砍頭了。類似於他們都不行,讓我來吧,之類吹牛的話,不可當真以為肉食者鄙。”
說完毛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大罵斛律羨作妖。
“還有這裡,《鄭伯克段於鄢》,鄭莊公為什麼不能兄弟齊心,教育弟弟呢。我看鄭莊公是故意放縱弟弟,好讓國人都以為共叔段是廢物和搗亂的。如果鄭莊公不放縱,兄友弟恭,只怕也不會有如此慘劇吧?畢竟他們是同母所出。”
斛律羨又問了一個刁鑽的問題。
毛喜原以為對方只是問哪個字不認識之類的就沒太在意。現在才發現人不可貌相,平日裡看起來只是個沒長大武夫的斛律羨,居然也能讀書讀心裡去,很難得啊!
“鄭莊公確實是用陽謀對付弟弟共叔段,為後人所不齒。但是寫史書的人,卻不能直接把這些話寫上去。成王敗寇,不過如是。”
毛喜嘆息道。
“對了,你不是長於射箭麼,看左氏春秋用處不大,你應該去練箭才對啊。”
毛喜忽然想起這一茬來。
“項王當年說學文會寫字即可,學劍術一人敵,吾要學萬人敵。在下深以為然,府裡自主公以下人人讀書,蔚然成風,我要是不讀書,那不是連源將軍都不如?”
好吧,這也是金玉良言了,只是源士康風評被害。毛喜微微點頭,感覺斛律羨舉項羽那個例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毛先生,直呼其名不禮貌,叫先生又有些生疏,以後你我在主公麾下互相關照。平日裡沒人在,我是叫你阿毛好呢,還是叫你阿喜好呢?”
斛律羨少年心性,很是唐突的問了一句。
阿喜聽起來像是女下僕的小名,毛喜無奈嘆息一聲,面無表情道:“你要是想叫,以後叫我阿毛便是了。”
……
壽陽郊外,源士康帶著一隊親衛,正在搗鼓固定在木架子上的一排竹筒。每個竹筒上都有一根常用的那種麻繩。
王偉和陳元康二人站在劉益守身後,默不作聲,靜待表演。
“可以了,開始吧。”
劉益守對源士康身邊那個頗有些年歲的工匠說道。
“回都督,此物已經試驗多次,非常安全,請都督親自示範。”
這位老工匠做了個請的動作,就是想讓劉益守在眾人面前裝個逼。
“我明白了。”
源士康遞給劉益守一個火摺子。
火摺子的原理說出來一錢不值,就是在前一天或者當天做一個燃燒的“小盒子”,將紙放在裡面,然後點燃之時迅速將其蓋上。
火沒有完全熄滅,而是在盒子裡極為緩慢的燃燒,當需要用的時候,直接開啟,正在燃燒的紙遇到空氣,便會重新點燃。
劉益守心中暗道:當年我可是點鞭炮的小能手,將鞭炮丟入易拉罐裡面點燃爆炸,那效果實在不要太好看。
他慢慢走過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