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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動真格的了,於是對陳昕拱手問道:“令尊的病好些了麼?”
“家父前幾日已經過世。”
陳昕面色平靜的說道,就像是這件事跟自己無關一樣。
裴之高一臉驚愕。
按道理,陳昕不在家中守靈,帶著禁軍來歷陽搜捕劉益守,這得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啊!
“陳將軍,劉益守並未到達歷陽,在下句句屬實。如果你們真要搜的話,我們一定派人配合你們在歷陽城內家家戶戶都搜個遍。
可是如果沒有搜到的話,還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在下非常敬仰令尊當年北伐魏國的風采,但這不是你在歷陽飛揚跋扈的資本。”
蕭範壯著膽子說道。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因為只要放陳昕他們進城了,那麼自己這邊就沒有窩藏劉益守的嫌疑了。到那個地步,蕭綱顯然是會拉攏自己這樣的宗室。
而不是去猜忌和責難。
此一時彼一時,別看陳昕現在神氣活現的,那是蕭範自己還不知道蕭綱的態度如何。等弄明白蕭綱的態度以後,他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個禁軍小頭目。
“你們狡辯說劉益守不在歷陽,呵呵,我看他就在歷陽呢!”
陳昕冷著臉說道。
得到暗示,馬佛念等三人迅速將蕭範身邊的親兵砍翻。裴之高萬萬沒想到這幾人在太守府大堂竟然敢動手。
他的手剛剛準備拔刀,就被馬佛唸的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陳昕!你莫要自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劉益守不在歷陽,你這是栽贓嫁禍!你殺了我們,將來只能逃亡魏國,你讓你父泉下如何作想?”
蕭範對著陳昕叫囂道,宋景休看他聒噪,把橫刀往前面推了一下,脖子上冒出血珠的蕭範亡魂大冒!連忙閉口不言。
“誰說劉益守不在的?”
陳昕一行人中一直沒有動手的那個“親兵”,摘下頭盔,慢慢走到蕭範面前,傲然一笑道:“沒錯,正是在下,堂堂兩淮大都督,劉益守是也。我就這樣活生生站在這裡,你們居然還說沒有窩藏劉益守?真是其心可誅!
在下都督兩淮諸軍事,就包括南譙州。你們見了大都督,為何還不行禮?”
劉益守得了便宜還賣乖,夾槍帶棒的嘲諷了裴之高與蕭範一頓。馬佛念等人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派頭盡顯。
你踏馬真是夠奸詐的!蕭範和裴之高二人傻眼了。
劉益守率領的隊伍在“追捕”劉益守,好一招投石問路啊!這位劉駙馬不愧是蕭衍所倚重的看門惡犬,哪怕不是在打仗,也是將兵不厭詐發揮到了極致。
真要深究,劉益守確實是“在”歷陽,因為他就在陳昕的隊伍裡頭。
裴之高苦笑道:“劉都督,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能不能讓他們把刀拿開一下,有話好好說呢?”
“傳令繳械,我們要接管城防,一切等接管了城防以後再談!”
劉益守似笑非笑的看著裴之高,似乎在嘲諷對方想以老欺少。別看劉益守年輕,這些年也是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見識了不少大場面。
裴之高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套路,不提也罷。
馬佛念等人一通操作猛如虎,那是真的猛如虎。很快,麾下五百白袍就把歷陽城控制住了,一個郡兵都沒有走脫。由此就可以看出百戰老兵的戰鬥力,絕非是新兵蛋子可以比擬的。
“在下得天子口諭,要率兵去荊襄,接回蕭歡與蕭詧二王,立其一為太子,並廢太子蕭綱。沒想到我前腳離開顯陽宮,後腳天子就遭遇不測。
此事陳昕之父陳慶之將軍亦是得天子口諭和信物,可以證明此事。如今有兩條路擺在你們眼前。第一條路,被我們斬首,然後我們會在歷陽發檄文,奉旨討逆,帶兵入建康勤王,接蕭歡與蕭詧入建康登基!
第二條路,你們自己在歷陽發檄文,不接受蕭綱的一切政令,奉前太子蕭統一脈為正統,奉旨討逆!然後我們離開。
這兩條路,你們自己選擇吧。”
劉益守擺出兩條死路在蕭範等人面前。
蕭範和裴之高對視一眼,這還有得選麼?無非是現在死和過段時間死的區別而已啊!
“劉都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讓我們奉旨討逆也沒問題,可是這時機是不是不對勁呢?如果我們現在發檄文,先出頭的橛子先爛的道理,都督應該是明白的,我們大概很快就會被蕭綱派出的人馬剿滅。”
裴之高一臉苦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