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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侃一直在建康藏拙,這回,是該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吧?
……
深夜,秦淮河北岸的梁軍大營裡,柳仲禮見到了蕭繹派來的使者。
如今臺城的局面,大概可以用“四面楚歌”來形容了。真不是誇張,除了秦淮河北岸這片大營外,其他地方,都被蕭繹的兵馬控制了。
或者叫投降蕭繹了。
那些將領們的選擇奇怪麼?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啊,因為蕭繹也是蕭衍的皇子,按繼承權來說,排在很前面。
都是給蕭氏打工,需要把自己的命給賠上麼?一個太廟都能砸的瘋子藩王,難道還忌憚多殺幾個人?
不得不說,用拋石機砸太廟,確實讓建康城內外的人看到了蕭繹那不死不休的決心!面對這樣的狠人,一般來說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是在第一時間把他幹掉,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如果做不到第一點,那麼還是儘量選擇不與之為敵的比較好,最起碼也別被那位給惦記上!
如今柳仲禮就感受到了這樣的壓力。
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使者送來一封信,什麼也不說,就站在一旁等柳仲禮的回覆。
在信中,蕭繹問柳仲禮:
你父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你希望沒有人來給他送終麼?希望柳氏一門被滅?
殺君弒父的人是蕭綱,這樣的不忠不義之輩,你作為忠於國家,深受前任天子厚恩的人,是不是應該考慮下棄暗投明呢?
若是負隅頑抗,你死了沒什麼,你父死了也沒什麼,我還會讓梁國的柳氏都背上弒君的罪名!讓你們遺臭萬年!
只要你現在把湘東王大軍的旗幟豎起來,繳械退到一旁好好的觀看戰鬥,不需要你親自攻打臺城。我就可以保證你將來的榮華富貴,甚至可以重新掌控兵權。
當然,現在說那些還很遠,到時候想要重掌兵權,需要有更多的表示,比如說跟蕭綱劃清界限。
我只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天亮後,四方大軍就會合圍你的大營。
看完信,柳仲禮內心陷入極度的糾結之中,整張臉上的五官都擰到一起,又是猙獰又是不甘。
“湘東王還說了什麼沒有?”
柳仲禮不由得語氣客氣了幾分,這種表現,完全是下意識的,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殿下沒有說任何話。”
那位使者語氣平靜的說道。
柳仲禮亦是沒有說話,腦子裡一會想的是父親柳津還在臺城,自己若是背叛,只怕他會凶多吉少。一會又擔心蕭繹攻破臺城後,柳氏一族只怕會被蕭繹滅族以儆效尤。
他越想越害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裡握著的那封信,彷彿有千鈞的重量。
柳仲禮又把信看了一遍,眼中兇光一閃,內心已經作出了決定。
“回去告訴湘東王,明日天亮,大營就會舉起義旗。攻打臺城,我部必為先鋒。”
柳仲禮咬牙說道。
“在下這就回去覆命,對了,柳將軍還是修書一封為好,畢竟口說無憑。”
那位信使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好,在下這就寫。”
柳仲禮二話不說,拿出文房四寶開始寫信。
……
剛剛天亮,臺城上巡視的哨兵就看到令人大事不妙的一幕。
秦淮河北岸的柳仲禮部,換上了湘東王大軍的旗幟!而之前在秦淮河南岸的敵軍,已經順利渡河,開始在臺城四周打造攻城器械!
衛兵急匆匆的趕到臺城的顯陽宮,蕭綱正在跟柳津商議臺城的防務,這位衛兵看到柳津也在,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把城外的情況告訴蕭綱。
“有什麼事情,趕緊稟告給朕!”
蕭綱不悅的對衛兵低吼了一句。如今他蓬頭垢面,看不到一點皇帝的儀態,也是被蕭繹逼得快要走投無路了。
嗯,現在把“快要”二字去掉,似乎更妥帖。
“柳仲禮投靠了湘東王!”
衛兵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柳津嚇了一大跳,冷著臉對衛兵說道:“謊報軍情可是死罪!”
“陛下,去臺城城頭遠眺秦淮河,一看便知。”
這名衛兵也是急了,生怕被蕭綱遷怒。
驚聞噩耗,蕭綱此時也實在是顧不上去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衛兵在前面引路,蕭綱和柳津一路跟隨,三人來到臺城的時候,就看到羊侃已經一身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