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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沒交這個朋友。
義王頭上下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朋友,七爺也要插刀了。
刀,就在七爺手上,是一種金背大砍刀,寬背薄刃。插上去保證不舒服。七爺血紅的眼絲怒視著老糟和杏花公子,喝道:“誰把酒水弄到老子的樓上?”
老糟已經碾轉不安,道:“老七,什麼酒弄到你的樓上?”
七爺道:“是百年陳釀。”
老糟眼珠一轉,自己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酒王王位不保,成何體統。
老七是有名的雷子,一點就著,焉能輕易錯過,便道:“是這小子喝酒,他會搬運大法,喝不過老夫,便灑在你的樓上。”
七爺大怒,金背大砍刀斜點,喝道:“小子是你!”
杏花公子坦然一笑,道:“不是怎樣,是又怎樣?”
七爺道:“不是你,便要你一步一磕頭,拿舌頭把酒水舔乾淨。是你麼,小子……”
七爺的刀突然變成個“一”字。直直的一個一字,向著公子的前心扎去。
出手不太高明,插得不是朋友,也不是兩肋。
卻是七爺自己的肋。
只不過稍微偏了一點,從衣服中貼著肉皮插過去。
七爺覺得很涼,刀貼著肉的那種感覺很涼。肉打著戰的那種感覺更涼。
老糟與四個漢子剛要撲上去,天香姑娘便發出一聲驚叫。
“啪!”一樣東西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老糟定住了。七爺定住了。
被人請了來的鴇兒定住了。
只有老八在笑。
因為他已經見過這樣東西。
就是他把杏花公子請進內室的時候。
那是一塊二十年不曾有下落的東西。
老糟認識。七爺認識。
鴇兒和老八當然認識。
貓眼鑽石。一面刻著繡鞋。
一面刻著骰子。
一面刻著酒幌。
一面刻著肋骨。
另外兩面,各有二個字,連起來是:“俗門至寶。”
“世俗門”掌門信物。
杏花公子封龍飆封大掌門宣佈:四王仍然坐鎮琵琶莊,!“斂不義之財,除門中費用外,全部用做賑濟災民任何人不得挪動一兩一錢,違者嚴懲。
色王鴇兒聚財無道,良莠不分,廢去武功,逐出門戶,由天香姑娘擔任色天王之職。
酒天王酗酒成癖,雖於眾無害,不可不懲,暫記一過。不許再犯。
財王老八紕漏不大,每月撥出賑銀一萬,賙濟一般落難賭徒。
義王於義氣之道頗有見地,記功一次,以示獎掖。
封龍飆封大掌門把目光轉向天香姑娘。天香姑娘向臉上一抓,面具應手脫落。
面具後面,是一張刀疤累累的面孔。
封龍飆正色道:“同為本門弟子,何必破顏相留。幫主有道,眾人同心,幫主無德,眾叛親離。女弟子破了顏來必就不會不生異心。這條規矩,本門主宣佈徹底廢除!以後入門女弟於皆以本色見人,嫁娶不禁。”
四王心悅誠服。
天香姑娘更是淚流滿面。
昨夜天香小樓上,封門主已經說過,要請絕代神醫為女弟子復容。
琵琶莊,四王猶在。
只是門主不同了。
幾天之內,“世俗門”封門主的訓令便已傳遞到了所有弟子耳中。
青樓。
賭樓。
酒樓。
客樓。
大江南北四千八百座樓,樓風日改。
第十章 獸中之王
霹靂一聲,大雨傾盆。
燕飛飛、宮憐憐和荊山六傻兄弟透迄前行,十分艱難。
他們匆匆鑽進一座十分險要的椏口,煙雨迷茫,狂風怒號,更顯得格外荒涼。
每個人腳下彷彿灌了鉛一般。
燕飛飛、宮憐憐的心上也灌了鉛。
燕飛飛已經掉下淚來。淚水和雨水滾在一起,沒有用手去擦。
擦是擦不幹的,天痛哭,人痛哭,哭溼了一座座不知名的山嶺。
她回過頭去看宮憐憐,憐妹妹不也和自己一樣麼?
封哥哥,你究竟在哪裡,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訊息?
跟在身後的荊山六傻,似乎溫柔了許多。混話說得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