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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二將。”
封龍飆道:“德親王府的英、衛二將?”
天機老祖道:“銀鉤無比,龍英虎衛。”
封龍飆道:“天快亮了。”
天機老祖道:“我們該走了。”封龍飆道:“對。”
天機老祖笑道:“你好像應該幫我一個忙。”
封龍飆道:“砍你一劍!”
天機老祖道:“夠朋友?”
封龍飆道:“砍在哪哩?”
老機老祖道:“別無選擇了。”
封龍飆道:“很好!”
劍風一抖,就砍了下去。
天機老祖的左肋上鮮血汩汩,砍得恰到好處。
又薄又利的劍刃,劃開了一道又細又長的血口,看上去很慘,實際上很淺。
血剛好流出來。
天機老祖讚道:“好劍法。”
隨即拍開英、衛二將的穴道,穿上宮牆,飛騰而去。
封龍飆眼中似有淚花。
他和天機老祖是朋友。
兩肋插刀的朋友。
封龍飆為這樣一位老朋友驕傲。
黎明,涼如水。
封龍飆看到了一所奇怪的房子。
就像在恢宏的廟堂上,看見了一名小乞兒那樣。
房子,蜷大在後宮的一個角落裡。
一股黴味很濃的氣息飄來,讓人感到窒息,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窒息。
沒有燈,沒有光,沒有皇家那種肅穆的氛圍,靜靜地在那裡縮著。
封龍飆走進去,一種奇怪的衝動,驅使他要進去看看。
灰色石頭,呆板地支撐著一片屋頂。門,顯得特別簡陋。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的家。”一個蒼老的聲音。
家?
沒有桌,沒有凳,更不用說這座殿裡隨處可見的金缸、提爐、銀盞、玉薰。
這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老人怎麼把家安在這裡?
這裡是皇宮,如果她不是皇宮的人,就不會住進來。如果是皇宮的人,又怎麼會這般模樣?
她是誰?
他老人說話的聲音乾澀無力,彷彿不是用嘴說,而是從苦膽裡往外擠,苦辣辣的。
封龍飆忍不住問道:“燈在哪裡?”
老人道:“燈有一盞,但是已經十三年沒有點亮過。”
莫非這個人不喜歡燈光?
老人道:“我用不著點燈。”
封龍飆還是把燈點上了,屋裡亮了一些,以乎也暖和了一些。
封龍飆向老人望去,“哦”了一聲。
老人道:“現在你明白了。”
封龍飆嘆道:“明白了。”
老人是個雙眼瞎,眼框裡沒有眼珠,枯黃的眼皮深陷下去。
瞎子點燈白費蠟。
老人的臉上又髒又臭,頭髮像用漿糊刷過,緊緊團在一起,一張看來似乎並不是很老的面孔,皺紋密佈,從她身上的氣味可以想到,她從沒有梳洗過。
可她的臉上又透著一種莊嚴,一種威力,一種讓人臣服的氣質。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種風度?
封龍飆注意過她的胳膊,泥巴崩落之處,竟然一片雪白,那種“清水出芙蓉,天然無雕飾”的顏色。
出色的白,就像玉。
她活在這樣的房子裡,豬狗不如,卻仍然入汙泥而不染。
封龍飆不能不多看幾眼。
屋裡只有一張床。
床上是單薄的棉被。
床頭左上方是一個佛龕,上面沒有供奉任何神祗,從地上那磨得銀亮的方磚來看,老人常在這裡跪拜。
到了這步天地,居然有心禮佛,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那不是佛。”老人道:“那是我祈禱夫君與女兒平安的地方。”
老人彷彿不瞎,說得那麼認真,封龍飆忍不住又去看她。
“我是瞎子。”老人道:“只不過一個人在一間房子裡,住了十三年,從沒離開過一步,這裡的一切我很熟悉了。”
封龍飆剛想走過去,離老人近些。老人道:“留步,你的腳再往前走,就會踩著我的碗。”
碗?吃飯的碗?皇宮裡的金碗、玉碗、悴碗。
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凹坑。
方磚上的小小凹坑。
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