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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道:“誰能那麼長命?當然是傳宗接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陶啟泉也知道,我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那真是驚天動地的大發現──一大群一直生活在海底的人!
陶啟泉在呆了半晌之後,才道:“若是要發掘成吉思汗的陵墓,自然也需要把這群人帶回地面來。”
我且不理會那些人──因為事情不但怪誕,而且很是複雜,要一件一件來解決。
我道:“你何以肯定那裡是成吉思汗墓?那在水中的宏偉建築物就是?”
陶啟泉得意洋洋:“那是我的推斷。”
我道:“根據甚麼?”
陶啟泉向阿水一指:“根據他的敘述!”
我悶哼了一聲,有兩句話不必說出口,陶啟泉也可以明白我心中想的是:阿水這小子只怕只是聽說過成吉思汗的名字,就算陵墓真像電視劇的佈景那樣,寫上“成吉思汗之墓”字樣,只怕寫的也是蒙古字,阿水如何認得。
陶啟泉於是補充:“我是根據他的敘述推斷出來的,阿水,你再往下說。”
阿水點了點頭:“往回走的時候,所有隊伍,不像來時那麼整齊,隊伍散亂,可以穿來插去,也有人在互相交談──”
這時,阿水所想到的只有一點,我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他心中真是彷徨之極,既不敢落單,又不敢和別人在一起,當四周全成了漆黑一片之後,他更是無助。正當他進退兩難,而且感到身邊的人漸漸稀疏時,忽然感到有一個東西極快地接近他的身邊,他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已被一隻鐵鉗般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一張口想叫,還沒有出聲,又有一隻大手掩了上來,掩住了他的口,幾乎令他透不過氣。
他想掙扎,但哪裡使得出力來,早已身不由主,被橫拖倒拽了出去,拖出去沒幾步,又被提了起來,足不點地,極快地向前進。
這時候,阿水反倒定下了神來,因為那人提著他行走,身體的距離自然極是接近,他已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體味,正是這些日子來所熟悉的那壯婦身體上的味道。
雖然他私自出洞,難免受責怪,但只要是那壯女的話,性命可保無虞。
在被提起了好一會之後,俺住他口的手略松,他就叫了那壯婦的名字一聲,只聽得一聲低喝,正是那壯婦的聲音,似是命令他禁聲。
阿水不敢再出聲,那壯婦放他下來,拖著他疾步而行,過了相當久,眼前一亮,又已回到了那山洞之中。
山洞之中的微光,來自會發光的苔蘚,本來微弱之至,但是在濃黑之中久了,那一些微光卻如同明燈一般,阿水定了定神,去看那壯婦時,只見她又是惱怒,又是關切,額頭上全是汗,連頭髮也貼在一邊臉頰上,望定了自己,像是不知該如何處置自己才好,再加上一路急行,氣喘不已,胸脯起伏,襯著她雪白的臉和頸,竟大有動人心魂之姿。
阿水甚麼也不說,只是緊緊地抱住了那壯婦,又親又吻,來表示他重回洞中的歡喜。
那壯婦嘆了一口氣,略推開了他一些,指著洞口的簾子,說了幾句話,阿水明白那是叫他再也不可出去之意。在這種情形下,阿水自然先答應了再說──外面的情形,如此怪異可怕,在這洞中,可以說是安樂窩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那壯婦對阿水更好,除了不見天日之外,那種乾乳酷和不知名的草腥味植物,也漸漸吃慣了。
而且,阿水正漸漸學會了壯婦所說的那種語言,他知道那一次他溜出洞去,參加了大聚會,在眾人突然匍伏在地時,他慢了幾秒鐘,那壯婦恰好在離他不遠處,就認出他來了,自那時開始,壯婦就一直注意他,所以在儀式結束之後,可以一下就來到他的身邊。
他也知道,那種聚會的儀式,定期舉行,目的是為了清除海水中那宏偉建築物上的海草和其他的附生物,他更知道,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有許多許多這樣的小山洞,住著許多人,住在這裡的,全是蒙古人,屬於學兒只斤族,人人都是同族。
當阿水知道了這一點之後,以他有限的知識,他也想到,若然是同一族的族人,和外界不相往來,那麼,如何傳宗接代呢?
他問了這個問題,可是那壯婦卻用大手捂住了他的口,凡是壯婦不願討論的問題,她就用這個方式來表達。
壯婦又告訴他,這地方雖然暗無天日,但是組織很是嚴密,對於外來者,絕不容情。
阿水提及他自己來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