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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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忙,這才是家不成家了。
鄭微坐在阮阮家頂樓天台的花架下,這些花草都還是婚後阮阮買回來親自打理的,不知不覺,百香果的藤蔓已經鬱郁地攀滿了整個架子。她看著專心澆花的阮阮,問道,“你這樣天天在家不悶嗎?”
阮阮說,“我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老覺得時間不夠用,又哪裡來的閒情去發悶。”吳醫生是個有潔癖的人,家裡的床單被套一律雪白,每天都必須換洗,地板纖塵不染,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也不能看見灰塵,對於飲食也是相當挑剔。婚前他僱了一個做事利落整齊的鐘點工,每天三個小時定時到家裡來做清潔,自從阮阮進門口,為了更方便地照顧阮阮的起居,他讓那個信得過的鐘點工改成了保姆,長期在家裡工作,但是不到一個月阮阮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住的樓盤位於這個城市自然景觀最美麗的地段,靜謐優雅是不在話下,但是周圍配套設施並不齊全,小區內的住戶基本有車,最近的一個超市或者菜市場至少需要十五分鐘的車程。保姆不會開車,而公交車站牌又離得太遠,為了讓她能夠順利地買菜,阮阮不得不每天開車在家裡和市場之間接送她。阮阮覺得這簡直是把簡單的問題嚴重複雜化了,她並不是什麼嬌貴的小姐出生,自認一個人也應付得了這些家務活,於是徵得了吳醫生的同意,乾脆多支付了三個月的薪水,辭掉了那個保姆,由她來親自打理他的日常生活。她做事一向周到,事無鉅細地家裡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吳醫生讚許感動之餘,更無後顧之憂,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三十五歲不到已是業界的中流砥柱,他總說這些都得益於他有一個最完美的賢內助。
鄭微眯著眼睛說,“前幾天我跟豬北通電話,那傢伙讀書還還真沒完沒了,估計是受刺激過度,今年又考了博,她跟我說起你的時候,簡直要把你稱為‘新一代中國女性之恥’,說真的,要是別人知道當年我們G大XX級土木系綜合成績第一名畢業的人結果成了一個家庭婦女,那簡直太搞笑了。”
阮阮不以為然,“這沒什麼呀,至少專業的功底讓我在修葺這個天台花園的時候遊刃有餘。”
鄭微有幾分為她抱不平,“我來了好幾次,週末都沒見過你那位大醫生在家,他倒好,一枚戒指就換得了一個白天干活,晚上陪睡全職女傭,阮阮,你上次跟他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沒多久,也就三天前吧。”
鄭微歎為觀止,“聞所未聞事,竟出大清國。他不就一個外科醫生嘛,又不是登月的宇航員,婚都結了,至於忙成這樣嗎,也虧你受得了。你會不會不記得他長什麼模樣?”
阮阮還真認真想了想,然後就笑了,“傻瓜,男人事業為重也沒有什麼不好。”
“你就不怕他出軌?”
“出軌?”阮阮笑著搖頭,“但願他有這個閒情逸致,我猜他都養成職業習慣了,看見女人的裸體就只想著往哪裡下刀。”
鄭微撲哧一笑,“怪恐怖的。”她隨手扯了一片頭頂上的葉子,猶豫了一會還是小聲問道:“那……他知道你以前那些事嗎?”
阮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也許他心裡什麼都清楚,但至少他從來沒有問過。微微,聽我的,這種事如果對方不問,你千萬不要提,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最重要是現在。他對我其實挺好的,很尊重我,也很體貼,記得我的生日,除了清明每個節日都會送花,雖然他把這些日子都存在手機備忘錄裡,但是畢竟還是有心的。除了工作太忙,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那你感覺到幸福了嗎?”鄭微迷惑地說。
阮阮反問,“幸福的定義是什麼呢?”
末了,阮阮岔開話題,“別說我,你跟林靜怎麼樣?終於見面了,不會就說聲‘你好’那麼簡單吧?”
鄭微撕扯著手上的葉子,“還能怎麼樣,其實很多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心裡那一關總過不去。如果當初他沒有走,我跟他的孩子應該都會叫你阿姨了,可是他一聲不吭地走了,我遇到…陳孝正,大概這就是別人說的緣分。如果說林靜給了我最懵懂的愛情的夢想,那陳孝正才是真正給了我愛的啟蒙的那個人,我是因為他才學著怎麼去對一個人好,學著怎麼千方百計地去愛,我學會了,他也走了。即使是這樣,因為有過他,我和林靜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面對林靜,都是百感交集,但是他已經不是那個我小的時候一心一意要嫁的人。”
“那你們還聯絡嗎?”
“偶爾吧,除了那天他簡訊裡的那句話,後來也沒再往那方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