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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超讚的記性下,沒出什麼紕漏,也沒碰到什麼機關,一路摸索到第二個關口處,隱約嗅出一絲血腥味兒。
手攥'萬斬'全身心的戒備起來。
卻聽見一聲壓抑了痛楚的沙啞低喚,似試探,更似肯定下的喜悅:"山兒……?"
我呼吸一緊,忙撲了過去,與黑暗中摸索到眼鏡蛇冰涼的大手,連續數日來反覆受折磨的心終於有的放矢,急切道:"怎麼樣?受傷了嗎?"
眼鏡蛇瞬間將我抱入懷裡,冰涼的手指緊緊扣住我的纖細,聲音於黑暗中游走著六分深情,三分虛弱,一絲脆弱,再次喚著:"山兒……"
這一聲山兒喚得可謂是柔腸百轉,差一點讓我不堅固的淚水滑落。狠狠吸了鼻子,伸手摸向眼鏡蛇的身體,毫無意外的摸到一片乾涸血跡,卻仍舊讓我身心一顫抖,焦急道:"你受傷了?"
眼鏡蛇放在我頸窩的下巴動了動,算是應了我的話。
我問:"宮變後,你就一直藏在這時裡?"
眼鏡蛇又點了點頭。
我瞬間暴怒:"沒有處理傷口?沒有吃食?為什麼不跑出去?就這麼等死!!!?"
眼鏡蛇冰涼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彷彿用盡一生的力氣強撐著殘破的身體,用乾涸的嗓子擠出狀似溫柔的聲調,緩緩道:"我……一直等你來……"
喉嚨哽咽了,鼻子酸了,憤恨地咒罵了一聲,伸手駕起眼鏡蛇的身體,摸著黑,努力將這個體力不支的男人往外面拖,終是於秘道出口處,微停,粗聲道:"燕王我抹了肚子,你是想出去主持大局?還是先養好病再說?"
眼鏡蛇將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我的身上,將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悉數落在我的脖子上,暗啞道:"山兒……我……怕是不行了……?
心,咯噔一下,彷彿被刺刀捅了般,使勁收縮著……痛!
惡聲暴躁地大喝道:"放屁!"扭著機關,大開秘道口,用力將眼鏡蛇帶出,關了密道,咬牙支起眼鏡蛇,向罌粟花和白蓮處挪去。
眼鏡蛇半晌沒有動靜,壓在我身上的軀體,竟是……如此冰冷!
我突然慌了,有種混亂的錯覺,聲音彷彿變得不似自己,就如同拉緊的弦般,分外僵硬地低喚著:"眼鏡蛇?眼鏡蛇?你應我一聲,應我一聲……"
眼鏡蛇卻似聽不到般,無應無聲。
我的血液彷彿被人注射了冰凌,冷得全身顫慄,抵制不住的瑟縮。手指,緊緊扣進眼鏡蛇的手臂,勵聲喝道:"眼鏡蛇!你給老子回話!聽見沒有?回話!"
感覺眼鏡蛇動了一下,那沒有溫度的手指撫向我的凌唇,沙啞無力地囔囔低語,似執著,似不幹:"山兒……你……可……愛我?"
愛嗎?還愛嗎?我……還愛眼鏡蛇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到底怎樣才算愛?怎樣定義不愛?我不知道,不知道……
只是,我受不了失去他的痛,受不了那種不相見的苦,受不了他被欺壓的怒!
聲音,沙啞了,卻遵從自己懵懂的心,縹緲卻堅韌道:"我……不想失去你。"
眼鏡蛇的身體一僵,竟緩緩鬆開了搭在我肩膀的手,強撐起殘破的身子,轉過身,氣若游絲的冷聲道:"你……走吧。"
一把抓住眼鏡蛇的手,急切道:"你去哪裡?"
眼鏡蛇竟絕然道:"既然不愛,就放手,這……不一直是你說的嗎?"
我啞然,心痛,卻不能鬆開眼鏡蛇的手,越摳越緊,渾然察覺不出接觸處已然被我摳出了血痕。
罌粟花的聲音傳來,含了絲不屑,揶揄道:"蛇蛇,你也忒黑心冷血了,明知道小娘子看似聰慧,實則遇情則愚,你這麼忍心如何拿捏她?"轉而攬上我的腰{ www。87book。 },調笑道:"小娘子,為夫看此蛇甚是精神,還能拼著體力,鬥著心智,實在用不著娘子太費心思。不如,我們回邊界去吧,冷血蛇終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們也不好攏了人家的宏圖偉業不是?"
白蓮同樣抱住我的腰,貓樣的喵喵道:"是啊,山兒,我們三人現在過得多好,實在沒有必要圈養一條隨時會咬人的臭蛇,還是回去吧,我都懷念你做的香腸了。"
是啊,既然我已經有罌粟花和白蓮,就不能貪心得想要更多。他們給我的幸福,如此難能珍貴,我不應三心二意。
手指……終是……緩緩鬆開……
卻不想,眼鏡蛇竟然瞬間反扣住我的手指,緊緊的。
心,驀然地抽搐,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