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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有些熾熱,被眼鏡蛇盯得不太自然。
就在我出口詢問他的情況時,眼鏡蛇又將眼睛緩緩閉上,不說一言。
我動了動唇,終是沙啞的嗓子,輕聲問:"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喝點粥?"
眼鏡蛇仍舊閉著眼睛,沒有應我。
我掃了眼白蓮,又轉回頭,問:"那……你有什麼打算?回宮嗎?"
眼鏡蛇仍舊保持沉默,不言不語。
我又扭頭,望眼罌粟花,再次回過頭,笑道:"恭喜你,如果不是我找得及時,你一定製造出第一個傳奇,讓文官史記與碑文上,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烙非籬陛下,乃'烙國'開國之今,第一個因飢餓而亡的君主。"
隨著尾音剛落,眼鏡蛇瞬間睜開眼睛,眼含異樣光束的射向我。
我巧笑顰兮的回望著他,笑問:"精神不錯啊,看來我的醫術已登峰造極,竟然兩句話就將人激得神采奕奕。"轉而臉色一驚,忙扯向眼鏡蛇的手,焦急道:"眼鏡蛇,你這麼精神,莫不是迴光返照吧?"
眼鏡蛇瞬間彈起身子,以手扣住我的頸項,用那乾涸的嗓子,釋放了準氣,陰森道:"你且看看我是否迴光返照?"
罌粟花吊兒郎當道:"既然陛下無礙,那我等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小娘子,走,咱睡覺去。"
眼鏡蛇卻反手將我壓向自己,虛弱而強勢道:"我病了,山兒留下照顧我。"
白蓮則拉起我的手,往外拖:"走,回屋睡覺,明天還得回邊界呢。"
眼鏡蛇更是不放手,圈抱住我的身子,喝道:"白痴,你放手!"
白蓮眼睛一立:"臭蛇,你皮子緊是不是?"
接下來,我想,我必須制止,不然,兩人定然又要重複幼稚對話,沒什麼太大的新意。於是,我勸咳一聲,以當家祖母的口吻壓制道:"都別拉了,我……"
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實在是因為白蓮與眼鏡蛇的目光都太過駭了,彷彿我若選擇一方,定要背棄另一方似的。
我想,在以合為貴的前提下,要先安內才能攘外,現在,白蓮是我的內人,眼鏡蛇……咳……是曾經的內人,這個……有點麻煩。還是先顧眼下吧。
滿懷歉意的望向眼鏡蛇,眼鏡蛇抱著我的手微僵,卻隨即彎了唇角,對我妖嬈一笑,那眼角眉梢的媚,便注射到血液裡,感染了正常細胞,眩暈膨脹了……
但見眼鏡蛇輕啟紅唇,沙啞道:"山兒,留下來,照顧我,好不好?"
我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猛點著頭,狠吸著口水,兩眼冒綠光地問:"那讓我畫你裸體,好不好?"
眼鏡蛇點頭:"無不可。"
我瞬間撲了上去,抱住眼鏡蛇的腰,興奮道:"你就這麼笑,一定要這麼笑,我可畫了。"
"山~~~兒~~~"白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竟也是陰森森地,真是褚者赤,近墨都黑,真看和眼鏡蛇對打的時間長了。
我忙轉過頭,無比討好的笑著:"請夫君支援個人的興趣愛好。"
罌粟花似笑非笑的嘖嘖道:"果真是一笑天下醉,娘子好福氣啊。"
我心道不好,這男女通吃的傢伙,不是看上眼鏡蛇了吧?
罌粟花接著道:"行!為夫支援小娘子的興趣愛好,你且留下,為夫也打個地鋪,看著小娘子做畫,如何?"
我滿腦門黑線,沒有吭聲。
眼鏡蛇卻冷聲道:"孤的身體,豈是你們看得的?"
罌粟花眨眼曖昧道:"那人家的身子,也給你看看可好?"
我無力地趴在了眼鏡蛇的床上,狠咬著被子,痛捶著床鋪,直撲通起一陣細微灰塵。
罌粟花上前將我抱起,直接踢開門,進入旁邊的屋子,將我放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上來痞子樣的耳語道:"小娘子切勿著了那冷血蛇的道兒,且先涼他幾天,再吃也不晚。"
我的嘴巴瞬間張大,且有越演越裂之勢。
罌粟花上下手一拍,將我的大嘴關合,聽不出喜怒的自嘲道:"冷血蛇要是入門,最多是個男侍位置,這回,為夫也能體驗一下側夫的風光地位了。"
一百五十六。月桂和尚
眼鏡蛇不說要回宮,也不說跟我們走,但當我們動身時,他竟也無聲地跟在身後,用那雙點青的眸子凝視著我。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青色不但鋒銳,更似墨色下的煙雨,縈繞著陣陣心淚。
而大紅棗卻似更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