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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花從身後抱住我的腰,將我與白蓮的重量都壓到自己身上,緩緩道:"對於十一弟,我確實有過異樣的心思,在少年懵懂時,以為那是禁忌的感情,殊不知,卻是血液裡對親情與陽光的期待,對清透與純淨的渴望,對絕色與風華的愛惜。我以為,我的這輩子,不會再為任何人動心,不會再去照拂任何人,不會再費盡心機的想要庇護什麼。然,你這個小東西卻出現了。以最強悍的姿態出現,以最柔弱的身姿佇立,以最纖細的神經感知,以最絕然的聰慧處世。你總是想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重量,不拖欠,不用幫助,不辜負。卻不知道,這樣的你多讓人心疼。呵……是心疼,沒錯。看著你將'傾君之時'一點點搭建起來,解決一個個麻煩問題;看著你獨自面對皇宮裡的齷齪陰謀;看著你遊走在交皇與我們之間。不知不覺間,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去,在時常為你叫好時,竟……真得動心了。可你知道,皇家兒女在自私的血液裡,到底能貢出幾分真心?我連自己都不敢給予自己保證,又怎麼會將無法預測的心,拿到你那裡,去盜取你執著卻又脆弱的感情?別怪我躲閃,卻是不想你受傷。你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即使有鋒利的爪,嗜血的牙,卻終究受過傷,便將那戒備放在骨子裡。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療傷。只能,遠離著,觀望著。呵呵……這一路,我們走得可夠遠的。幸好,還不晚。小娘子,知道為夫是什麼時候揣摩出你對我有些心思嗎?本來,為夫想著夜訪皇宮,尋那'逆凌教'之事,竟偶遇玉淑媛,覺得有絲詭異,便與山洞中盤橫一陣。不想,被小娘子發現,假昏不說,還在為夫送娘子回寢時,對為夫不屑一顧,準度言冷語。本來,為夫還以為小娘子是因與二哥分手,而遷怒與我。後來,想想娘子每次情場失意,也沒遷怒過誰。呵呵……看來,娘子還是在吃為夫的醋啊。這一認知,讓為夫興奮得如同孩子般雀躍。哎……娘子可知,其實,那時,為夫即已懷疑了二哥?那玉淑媛的相會之人,其實……是二哥。在玉淑媛入宮之前,便傾心於二哥,二哥卻一直沒有表態,不冷不熱,最張,玉淑媛被其父送入宮裡,做了淑媛。為夫想,二哥後來之所以主動聯絡玉淑媛,亦是因為想要為娘子爭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宮中的耳目。為夫雖然有懷疑過二哥,卻一直尋不到證據。其實,我們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隱忍的功夫也最好,當然,背後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這說著說著,竟談起了二哥。話鋒轉回來,為夫還得繼續這甜言蜜語的表白啊。正如你說,山兒,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更不曾忘記山洞裡一場旖旎,甚至,每當身心傷痛時,便獨自回味當時娘子的熱情,來減緩那種以為失去了的痛楚。只是,當時我並沒有想好,到底我的介入會將十一弟的感情置於何種境地……卻沒有想到,你這個小東西,竟眼尖的看到為夫安撫十一弟,敏感地意識到我異樣的情感,跑得無影無蹤。十一弟要去追你,為夫私心的沒讓。呵呵……竟然是怕你們兩個從此脫離我的眼底,策馬草原,浪跡天涯。這讓為夫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得了啊?人啊,這一生,總要做利與弊的抉擇,卻不見得都走向不知後悔的方向。為夫喜歡總攪,不喜歡選擇,亦不想給你這們的負擔。你總說,只有死亡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但對於活著人而言,只有活著,才能擁有所謂的真實。不敢給予你承諾,即是怕無法兌現。戰場中,當第一場拼殺後,望著皚皚枯骨,血染干涸,我便在想,若此身不死,這一生,便許你個地老天荒,不難為你做抉擇。與十一弟一起,我們三人,朝來暮去,策馬草原,披星載月,烹烤牛羊。小娘子,雖然這其間我們經歷了很多,但只要結局好的,過程可以權當風景欣賞。現在最重要的是,昏迷了十二天的小娘子終於醒了,為夫與十一弟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嘖嘖……若娘子再不醒來,為夫與十一弟怕真得追到地府去要人了。"
淚花兒,竟在剎那間磅礴而下,沿著纖細的頸項,劃過小巧的蓓蕾,瑩潤了罌粟花的手臂,沁入到白蓮胸前。
罌粟花似感慨的調侃道:"小娘子,為夫是不昌太優秀太高尚?太默默奉獻?太讓你愛得不可自拔了?太配得起娘子的臨世獨立?清冽梅香?""
白蓮眉毛一挑,垂道:"優點都是六哥的,那我呢?"
罌粟花思索道:"關於十一弟的優點……待六哥考慮三日後,定然答之。"
噗嗤……大水發河的我實在沒忍住,就這麼澎湃著眼淚,瞬間綻放笑顏。
白蓮哼了一聲,伸手擦我的淚花兒,惡狠狠道:"山兒,六哥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語,你可別被他糊弄去,還是我對你最真心。"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