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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這種人帶兵打仗,全憑自己喜好,不輸才是怪事。
我知道,我的這具身體裡流淌著‘鴻國’的鮮血,若非不得已,是不願殘殺自己的同脈。只是……靈魂不是了……
這天地間誰才是我可以依賴的那個人?除了我,還有誰?我要對自己好,真的,要對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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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兵的大公主若瘋癲般向我衝來,似乎執意與千軍萬馬中取我性命!
我停下企圖阻隔眼鏡蛇與獅子步代,對那賓士而來的‘鴻國’軍隊擺開了迎戰的陣勢,卻仍舊不想展開這場血腥殺戮地對那大公主高聲道:“我要見‘鴻國’君主!”即使我不願認那個老男人做父親,但終究隱約間覺得不太正常,即使那老男人不喜歡我,但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下命殺我。
那大公主卻恍若未聞般,仍舊執意瘋狂對我發動攻擊,甚至撐起弓箭,對我強行射來!
我實在不願與她正面衝突,便策馬離開,奔入‘赫國’與‘烙國’的戰爭中……
在眼鏡蛇將青刃大刀砍入罌粟花胸口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神經皆是一縮,被那濃濃的恐懼感縈繞,毫不猶豫地提起‘萬斬’,襲向眼鏡蛇的手臂,迫使他減緩力道,向後退去。
然,出於本能的眼鏡蛇同時將青刃大刀橫掃向我,卻在看清我時已然無法收勢,只能硬性減緩慣性,卻仍舊在我左臂上入肉三分。
我提起‘萬斬’,緩緩隔開眼鏡蛇襲入我手臂的大刀,面無表情地望著眼鏡蛇那滿是不可置信卻又異常受傷的眼眸,策馬扶住受傷的罌粟花向後退去。
身後的眼鏡蛇嘶啞著嗓子,彷彿沁身在萬年兵潭中萬分痛苦地喚了聲:“山兒!”
我身形一頓,手指瑟縮,終是緩緩回過頭,看見眼鏡蛇捂著左腰,眼含一絲脆弱一分渴望八分受傷地望著我……
原來,在我看不到的角度裡,當眼鏡蛇的大刀劈向罌粟花時,罌粟花的刀子亦橫向了眼鏡蛇的身體。
一百四十一。絕然臨風
我鬆了扶住罌粟花的手,以食指沾了自己左臂上的鮮血,仔細地塗抹在菱唇上,緩緩勾唇著,掃眼驚駭下的兩皇三王,舉起手中的‘萬斬’,以有力的聲音,高喝道:“擅戰者,殺無赦!”
聲音隨著肆虐的風強迫刺入每一個士兵的耳朵,襲擊他們已經瘋狂的心,斷了那沒有感覺的殺戮,驚起了被血覆蓋下的知覺。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漸漸寂靜下的味道,對自己曾經殘忍片人肉的手法感到滿意,畢竟,此刻,起到了恐嚇的作用。
再次張開眼睛,開始被血染紅的唇畔,怒聲訓斥道:“打打打!殺殺殺!反手刀子覆手劍!
為了三個臭男人要成就一代霸業的慾望,你們這些三國小兵就跟著拼死葬送性命!難道,沒有顧忌高堂上的鶴髮老母?日日守望的嬌柔娘子?承歡膝下的待哺奶娃?為了他人的野心,就此賠上了自己鮮活的生命?值得嗎?
你們,曾經,與我,並肩作戰,是我最親密的戰友!是我拼酒的兄弟!
如今,卻要與我兵戎相見?要用曾經烹牛宰羊食肉的刀子對準談笑對飲的兄弟?!!
你們,到底是畜生?還是有血肉的男人!
我江山,至小便是孤兒,沒有親人,不懂感情。
卻仍舊渴望守護那一份平凡的溫暖,渴望家裡的熱炕頭,渴望老母的嘮叨,老父的教誨!你們,身在福中不知福,妄為人子!你們,爭強鬥狠,妄為人臣!
今天,我就立於此地,你們若覺得性命輕如鴻毛,完全可以不顧道義情面,放馬過來!明天的今天,就讓你悲白髮的老母,為你的墳頭添一把新土!灑一串淚花兒!
今天,想挑起戰爭的人,無論是誰,若非踩在我的屍體上,就死在我的‘萬斬’下!
如若,今天我死在這戰場上,所有眾兄弟聽命,抽走三國全部經濟,就在這廣闊無垠的土地上,為我建立一個祥和的王國!我……給你們一個安全庇護的家。”我知道,在自己強悍的外表下,精神已然遊走在崩潰的邊緣。那是一根弦,強弩之下已經極致脆弱。
獅子說過,千萬不要上戰場!
我記得,一直記得,卻沒有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覺到恐懼,害怕就此失去了誰,丟棄了誰,再也不能見誰的笑顏。我……寧願自己閉上眼,也不願在自己的守望中缺少一個。
原來,無論是罌粟花,還是眼鏡蛇,或者是白蓮,再者是月桂、獅子,都埋種下我說不清卻濃於水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