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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月桂,就如同那一輪皎皎明月,應該是獨特的唯一,只為我一個人溼潤柔和,情誼綿綿。
人啊,果然不能太好,不然,被人期望的就越高。
往罌慄花懷裡一歪腦袋,不去看月桂的微微顫抖,苦苦守望,不理會月桂的俗語無言,不去糾結那唇齒幾番閉合,手指幾番掙扎……
記得江米每次戀愛,失戀,再戀愛,再失戀後,都會與我述說其中的因由,導致我認為每一件事情背後,都不可尋的必然性。可,這一次,我卻發現,我給不了月桂其中因由,正如他無法述說一樣,沒有可言之處,情理之初。
當罌慄花抱著我,走過月桂身邊時,我仍舊忍不信轉過頭,睜開眼睛,對上桂一直凝視的目光,啞聲問,"還是朋友嗎?"
月桂身體僵硬,緩緩而笑,若瞬間傾洩了所有月光的精華,只為譜寫出這一夜的璀璨篇章,對我微可不察的點點頭,喑啞著嗓子,問:"還讓我護著山兒嗎?"
鼻子,竟然酸了。
我問出的,是決然的殘忍,而他,問出的,卻是守候的願望。
我是自私,卻不願拖欠,狠心道:"我是雜草,春風吹又生,你且守護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吧。"轉而調皮而費力地眨了下眼睛:"今晚有良人約,改日再與你拼卻人生一場醉。"
拍了拍罌慄花,喝出微啞的一個字:"駕!"
罌慄花抱著我,一步步走遠,身後,月桂的簫音如泣如訴地婉轉傳來,若空洞的眼眸流不出淚水,若喑啞的嗓子無法述說,若情人的轉身無法挽留,若歲月在紅河中悵然若失,若憐惜之花悄然凋零,與風中,碎了一地的殘敗……
罌慄花沒有問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假山洞裡,而我,也沒有心思去解釋。畢竟,失戀的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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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罌慄花,自己悄然潛入廚房,打算來個一醉方休。反正,我就這麼點能耐了,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死個勁的鬧心!
提溜著一罈子佳釀,在皇宮的花園裡不停的喝著,任那酒水襲擊眼睛,辣出一行行眼淚。遠處,仍舊是簫音縈繞,不眠不休地絞纏著,讓我幾乎有衝過去的衝動,將手中的罈子,砸向那人的腦袋,讓他關閉那痴纏,好好睡一覺。
想著,想著,竟然傻笑了起來……
恍惚間,突然覺得背後一涼,直覺身子前撲,避開主要攻擊,同時回手砸出酒罈子,襲向那人的腦袋!
雖然灑罈子沒有砸中那黑衣蒙面人的腦袋,但卻在夜裡發出異常清脆的碎裂之聲。那刺殺我的黑衣人,見事蹟敗露,便拼盡全力,使出致命殺招,若迅雷般的身影狂刺而出……
我避無可避,只覺得腹部一涼,心道不好,中招了。
那黑衣蒙面人不敢深究,怕引來人後無法逃脫,虛晃一招後,幾個跳躍,便消失在黑色月夜下。
簫音停了,月桂的臉第一時間出現在我模糊的眼前,那伸向我的手指竟然是如此冰冷,就連喚我的名,也帶著顫抖的尾音……
聞聲趕來的近衛軍,只看見我捂著肚子,倒在血泊中,慘白著臉,無聲地散發著生命的溫度。沒有人敢動我,就連聞訊而來的獅子,眼鏡蛇,罌慄花,白蓮,皆傻在當場。
我想擠出個笑容給他們看,卻只化做無力的疲倦。
罌慄花突然衝了過來,將我抱起,瘋了般往最近的宮殿跑,毫無形象的失聲大吼著:"太醫!!太醫!!"
當太醫老徒弟為我把完脈搏,便低垂著頭顱,對守候在一旁的獅子,重跪在地,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獅子突然暴笑起來,震得人耳膜刺痛,大掌一揮,道:"好,好,朕養了一群的飯桶!全部,斬!"
我忙費力地睜開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向獅子,獅子則閉上了眼睛,不肯看我。半晌,獅子彷彿被抽乾了全部的血肉般,張開眼,無力地動了動手指,道:"都……下去吧。"
一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便連滾帶爬地迅速離了寢宮。
充斥著血腥的屋子,沒有一人言語,只剩下我們錯綜複雜的目光。說不清,道不明,理還亂……
恍惚間,槿淑妃聞訊而來。
我虛弱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事……要與……槿淑妃說。"
仍舊如行屍走肉的五人,因我的請求,步履蹣跚地走了出去。
槿淑妃眼底含淚地握住我的手,啞著嗓子,柔聲問:"有事,你就說吧。"
我直直望向她的眼,困難地張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