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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猛嗜部落’抓去;想到那一連串的襲擊;想到他不止一次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動向;想到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我身上的小木球,若不是親近的人,怎麼可能近得了我身?想到第一次在‘巒廟’與教主會面,回來時竟然搭乘了白蓮的馬車;想到今天他的突然出現;想到了此時漫天的刺客??????
想到了太多太多,導致我望向白蓮的眼越發地清冷。
其實,是我自己不願意相信,也一直不敢相信,這一次次佈置下的陷阱,竟然是他一步步將大家引向死亡。
他,到底要得是什麼?難道是要打破槿家人不得為帝的禁錮嗎?還是他的家族要什麼?難道不肯再輔助獅子而想獨自稱帝嗎?
白蓮是個及其聰慧的人物,當然看出了我的疏遠,便小心翼翼地貼近,貓樣的喵喵道:“山兒,你做什麼那麼看我?”
在萬分嘈雜中,我沙啞的聲音被吞沒,卻相信,那幾個字仍舊傳進了白蓮的耳朵裡,因為他已經佇立在原地,手指冰涼地僵硬著。
我一寸寸收回了手,顧不得那些生痛的到底是心?還是身體?
加快腳步,向根本就不曾理會的方向跑去,只覺得自己一直堅持的清透、想要憐惜的擁抱,都突然變得模糊不清。我真的需要靜一靜,想一想,也許,遺忘??????
身後,白蓮的叫聲彷彿承載了萬千的惶恐與痛楚,不停地尖聲喚著:“山兒,回來,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愚弄!
奮身一躍,再次跳進了那條溪流,所有的感官瞬間被四處湧來的溪水吞沒,隨波逐流地墜落而下,再次嘗試到了骨骼碎裂的滋味,卻渾然不覺痛般地繼續漂流著,向著那不知名的地方??????
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我的紫色鑽石手鍊仍在,而那教主還能丟擲一條。
原來,本是一條,卻被分成了兩條??????
原來,狐狸一直是狐狸,即使披上了兔子皮,讓我為其傻傻地辯解著,說著讓自己相信的謊言,可兔子就是兔子,狐狸即使披了兔子皮也只是狐狸。這種疏忽,我犯了,獅子犯了,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刺殺吧?
原來,最絕美的東西,果然不是凡人能沾得的毒藥,碰不得,要不得。可惜,即使我一直懂得這個道理,卻仍舊在他的聲聲山兒中忽視了心底的不安,催眠著讓自己學會相信,學著沉淪。
原來,在真相揭曉的一刻,我不能埋怨這場戲的落幕,不能計較自己淪為了幾流演員,只能追討這明面上的拖欠。
於是,我說:教主,還我月俸。
一百一十一。柳絮飄飄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明知道獅子他們會來‘傾君之時’找我,但我仍舊化身為飢寒交迫的可憐流浪兒,一身襤褸、頭頂枯發、身披麻袋、臉掛骯髒,赤著冒膿的黑腳,張著乾癟的小嘴,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前行著,一瘸一拐地盤旋在各家酒樓的後巷,混了個裡外臉熟後,才最終昏倒在‘傾君之時’的門口,被打掃的怪臉救了回去,賞了一碗稀粥和一個白麵饅頭。
當我捧起大白碗,柳絮便來探知我的底細,狀似不上心地打量著我。
我卻呲起大黃牙,對柳絮哽著嗓子,傻乎乎髒兮兮討人嫌地笑道:“美人~~有小鹹菜嗎?”
柳絮一愣,仍舊面無變化地打量著我,卻喚人取來小菜,看著我搖頭晃腦、狼吞虎嚥。
我呼啦呼啦地吃飽後,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卻將嘴擦成了泥濘狀,顯得更加髒兮兮地,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吃飽喝足的我往椅子上一躺,愣是打出一個響亮的飽嗝,就差蹦出一個鹹菜疙瘩。
柳絮卻樂了,搖了搖頭,對救了我的土著怪臉道:“給他洗乾淨,留下打掃院子吧。”
土著怪臉踢了我一腳,粗魯道:“快謝謝管事兒的。”
我又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地對柳絮點點頭,繼續呲著大黃牙,傻愣愣憨呼呼地哽聲道:“俺媽說了,做好事不圖回報,才是好人。”
柳絮掃了我一眼,轉而微仰著頭望向院子裡的假山,若有所思道:“好人??????”眼角漸漸染了笑意,自言自語道:“口硬心軟的人,也是好人。”
於是,我就留下了,隨便給了間小屋子,竟是黑孩以前住過的那間。誰讓人家從掃她的小生直接升為‘百獅鏢局’的老大,而我這真正的老大,卻要躲避獅子他們的勘查,變成了自家院子裡的打掃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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