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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對周長生的工錢剋扣的厲害。以至於周長生手裡委實沒有什麼積蓄,乃至此刻想要為周大娘治病,卻是無從開口。
“大夫儘管開藥,一應開銷,由錦繡坊出。”甚為及時的,莫如妍表了態。這本也是她的原意,
莫如妍此話一出,周長生登時紅了眼。他本不善言辭,是以此刻明明對莫如妍感恩戴德,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小姐,老身一條賤命,不值當。”周大娘搖搖頭,神色委實堪稱平靜。
周大娘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是以才會這般急切的把春霞帶來給莫如妍。她想要儘可能的,將可以為莫如妍安排的事情,都提早安排好。於她自己而言,能在有生之日見到莫如妍這一面,便是對夫人的最大交代了。
“值當。”莫如妍從來不是擅長安慰人的秉性,此刻對上週大娘,亦是如此。然而,該說的,該做的,她亦不會改變抑或推搪。
周大娘本是對自己的生死並不那般在意,被莫如妍這麼一說,忽然就溼了眼圈。
也罷,哪怕是為了錦繡坊的招牌,她也還得多挺上幾年。夫人已經不在了,大小姐身邊沒有可信的人幫著,必然會吃虧的。
因著莫如妍的堅持,周大娘開始了診治。儘管每日都要花費太多的銀錢,使得周大娘心下委實愧疚不安。但是憑著心裡的那股勁,她堅持住了。
周大娘最終也還是沒有搬來錦繡坊。不過,她每日都會早早起床,跟春霞一道來為莫如妍和夏臻準備早飯。連帶按著往日時辰前來開門的周長生,反倒成為了落後的那一個。
與此同時,周大娘親自去找的繡娘,也很快就到位了。
錦繡坊在半個月的低價銷售後,進賬並沒有多少,店裡的成衣和布匹卻是去了不少。沒有了過多的庫存壓著,莫如妍反倒舒心了。
伴隨著種種事情都漸漸步上正軌,一切都塵埃落定,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莫如妍收到了來自蓮花村的口信。
正確來說,應該是夏臻收到了口信:夏老爹病重!
沒有任何遲疑的,夏臻和莫如妍回了蓮花村。同時,也帶去了從青山縣請的大夫。
牛車停在夏家大門外,率先衝出來的,是夏小月。
“大伯母!”一見到莫如妍,夏小月就撲了過來。
莫如妍剛被夏臻扶下車,腿上就抱了一個女娃。
拍了拍夏小月的腦袋,莫如妍問道:“爺爺呢?”
“爺爺下地去了啊!”夏小月抬起臉,神情稚嫩的回道。
夏小月不可能說謊。那麼,口信是怎麼回事?莫如妍看向了夏臻。
夏臻不發一語,推門而入。
大夫更是滿臉莫名。不是說這家老爺子病重,怎地還能下地?
見到夏臻和莫如妍回來,劉氏也是一頭的霧水。站起身,迎了上來:“這是怎麼了?你們怎就突然回來了?”
“家裡有人傳了口信,說是爹病重,讓我們儘快回來。”夏臻並未添油加醋,徑自說道。
“哪個天殺的,居然隨便傳這種口信?這不是咒你爹嗎?太不像話了!”劉氏當即就怒了,擼起袖子就要找人算賬。
夏臻搖搖頭:“只說是咱家的人讓幫忙傳的口信,沒有說是誰。”
“那傳口信的人呢?你也不認識?”莫如妍不認識蓮花村的鄉親,劉氏並不意外。可夏臻居然也不認識?這一下,劉氏就奇怪了。
夏臻再度搖頭。他確實不認識那人。當時只覺得面生,但因著擔心夏老爹,就沒有多放在心上。
“平白無故,誰會瞎傳這種事?肯定還是咱們家的人乾的。”雖然找不到罪魁禍首,劉氏仍是滿臉怒色,認定了跟自家人有關。
不是她、更加不可能是夏老爹本人。夏明遠和夏明志兩兄弟就不說了,都不是會幹這種事的人。真要說起來,劉氏心下懷疑的物件,也就只剩下周芸和蔣春香了。
“不是我乾的!”蔣春香自認很冤枉,極為惱怒的看著劉氏,“我沒事瞎傳這種口信騙人做什麼?於我又沒有半點好處。”
“對我也沒有好處。”比起蔣春香的激動和惱火,周芸的反應很是淡定。尤其是在對上劉氏滿是質疑的眼神後,越發的平靜而從容。
“難道對我就有好處了?”劉氏的臉色很冷,顯然是不相信周芸和蔣春香辯解的。這兩人有前科,之前就沒安好心。現下想要騙夏臻和莫如妍回來,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反正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