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城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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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是繡玉谷移花宮兩位宮主的唯一弟子,他還是滿宮的女人裡頭唯一一個男人。
移花宮是個連作客的客人都只能是女人的地方。
江湖人眼中的禁地之一,和水母陰姬的神水宮並列的男人止步的地方。
花無缺的存在絕對不是什麼簡單易懂能夠被人用慣例去理解的,他是一個特殊例子。極其特殊的案例。
最起碼在司空摘星的觀察下,他完全不像是孩子擔心母親那樣擔心那兩位宮主會不會有事。
司空摘星暗暗想道:他難道是不知道來犯的敵人是西門吹雪嗎?
西門吹雪。
——稀世罕見的劍客。
他有名到哪怕是走江湖賣藝的下五門都知道他有多厲害。
極盡誇張的去想象他有多厲害。
然而現在這位“特例”,卻發現自己沒辦法拒絕許嬌嬌的央求。
“花無缺,花少爺,你就不想見一見大姑姑和小姑姑動手嗎?”
她的話有一種魔力,哪怕是司空摘星都動了心思。
誰不想看邀月和西門吹雪一戰?
要不是司空摘星覺得還是看陸小鳳捉蚯蚓比較有趣,他絕對丟下這對小情侶跑了。
在他看來,許嬌嬌和花無缺這一對,上下南北東西中……無論你怎麼看,他們倆都像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小情侶。
花無缺無奈道:“許姑娘。”
許嬌嬌伸手抓著花無缺的衣袖,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撒手”的架勢。
她這一招百試百靈。
哪怕是她那位能夠四刀斬殺王蟲的親媽,都沒辦法在自己女兒的央求下走過三個回合。
“好不好嘛,你說好不好嘛?”
許嬌嬌的聲音聽上去又輕又甜,像是三四月份的揚州那醉人的春風,直讓人無力招架。
可花無缺是君子,最起碼的,他不是因為受不了許嬌嬌的央求才答應的。
他無可奈何的說道:“許姑娘,你先放開我的衣袖。我帶你去吧。”
許嬌嬌瞬間就換了表情,笑逐顏開的連聲道:“你真是個好人!”
司空摘星將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裡,他是不知道“發好人卡”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他總覺得這話聽了有哪裡不對。
大概江湖混久了,你聽到有人誇自己是一個好人,你就會渾身不來勁。
坐立不安。
這也是沒辦法的,只要還剩下一點良知,你就會發現自己根本當不得一個純粹的“好人”的評價。
許嬌嬌披著白色的大氅,跟在花無缺的後頭,她那頭鴉青色的長髮散在白色的大氅上頭,月光灑落在她的眉間髮梢,美得像是一幅畫。
花無缺沒有自己兩位師傅的命令,就不能讓許嬌嬌就這麼跑了。
而許嬌嬌雖然像是被軟禁在移花宮裡的一樣,可卻不像是個囚犯。
除了不能出移花宮的限制外,她就是這麼多年來移花宮的第一位貴客。
許嬌嬌趴在花無缺的肩頭,小聲的說道:“大姑姑和小姑姑在那邊幹什麼呢?”
白茫茫一片的落雪上映著月光,倒是能稍微看得清前面有幾個人。
就三個人。
敵人一名,應戰者兩位。
星稀夜靜,月光輕柔。
邀月宮主只是一抬手,就從憐星雙手捧起的劍鞘中將劍抽了出來。
劍身如柳葉,狹而長。
輕柔的月光撒在冰冷的劍身上,那股森冷的寒意昭示著這不是什麼花團錦簇的戲臺子上頭用的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吹毛斷髮的神兵利器。
就算不是神兵,也能稱得上是利器。
憐星的右手上還握著劍鞘。比起樸實無華的利器本身,安放這柄劍的劍鞘卻華麗的多。
細細的鑲嵌一串寶石。
本來這個劍鞘上頭鑲嵌的寶石要更加絢爛多彩,然而憐星親自動手,將原本的寶石扣了出來,又重新排了顏色。
比起之前的花團錦簇,憐星莫名覺得許大夫應該會更喜歡現在的樣子。
她一個人行走江湖,總歸要有防身的兵器才好。
這麼一柄神兵利器落到許嬌嬌的手裡,無異於明珠暗投的事,可如今這柄防身的兵器卻落到了邀月的手中,卻是幸運的事情嗎?
是不幸的事情嗎?
能夠在今夜,在此地,在月光下揮出世上罕有的劍光。
對於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