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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子很高,裡面沒有風,杜恆昌脫了棉襖,只穿一件單衣,幹得滿頭大汗。在他帶動下,戰士們一個個脫得只剩下貼身衣服,玩兒起命來。他們撥出的熱氣把頭髮都染白了。只見大片大片葦子,在年輕人的你追我趕中迅速倒下。北風怒吼,葦濤喧囂都有間歇,但兵團戰士割葦子的嚓嚓響聲卻持久不斷。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杜恆昌 把生命獻給大草原(14)
晚上睡覺前,杜恆昌總要給戰士們聊一聊“*”中串聯時的所見所聞。有時高興了還哼哼一段《智取威虎山》。他雖沒音樂細胞,卻基本上不跑調。
察哈爾右翼前旗的白榮信(寧田田的同學)說:“我跟杜恆昌一起割的葦子。他胳膊殘疾了,幹活跟咱們一個樣。晚上特別冷,他把被子讓給我蓋。”
他們住的窩棚漏風,外面圍著一層擋風的帆布,可那塊帆布不能全圍過來,留著一個缺口。杜恆昌就睡在這缺口上。寒流襲來,半夜裡戰士們被凍醒,杜恆昌起來給大家熬茶。招呼他們喝碗熱茶後,趁著暖和勁兒再睡。第二天醒來,他被子上常常壓著一層厚厚的白雪,他卻滿不在乎地說,“在雪底下睡其實很暖和,北極的愛斯基摩人都在冰窟窿裡睡。”
一連幹了20多天,割下了30多萬斤葦子,平均每個戰士一天割200多捆,比往常要多一倍,而杜恆昌每天卻割300多捆。他們受到了團首長表揚。奇怪了,平時 “掰腕子”的時候,戰士們常常能贏杜恆昌,但一干起活來,卻很難贏。聯想到他那條胳膊是半殘的,只有7斤的承受量,吃飯右手都拿不住筷子,得用叉子,戰士們就很不解,副指導員哪兒來的那麼大勁?
四連的牆報上寫著一句話:“流盡血、流盡汗,剩把骨頭也要幹!”用來形容杜恆昌可以說是最貼切了。
為搞好連隊基建,就地取材燒石灰,他利用外出機會,漫山遍野地尋找含有石灰岩的石頭。寶日格斯臺的連綿大山幾乎全被他爬遍了,選出了30多種標本,拿回連隊的伙房燒煉檢驗。他還學會了一套泥水活,定線位、挖基槽、上大檁、安門窗,樣樣都能。人們還都記得,雨過天晴,杜恆昌總穿著長筒大膠鞋,在工地上的泥巴里來回奔走,指揮排程。
後來,上面給連隊撥來了拖拉機、大型聯合收割機,他又當上了鐵匠,給這些機具修配零件。他經常同機修排的戰士一起掄大錘,把燒得通紅的鐵塊打成各種形狀。◆杜恆昌與弟弟妹妹最後的合影他一貫比較喜歡鐵工雜活兒,自己有工具箱,有空依舊琢磨著風力發電機的零部件。
1972年春節前杜恆昌回家探親了。他從1967年底離開北京後,這是第一次回家。當時父母都在貴陽“五七”幹校。探親期間,他也不忘自己的連隊。當聽說貴陽近郊的民房修得又堅固又便宜,他多次到郊區農村實地考察,仔細瞭解那些民房的構造、用料、建築技巧等細節,希望能學過來,在大草原上推廣。
探親假到期了,他一天不多呆,準時返回。路過北京時,與幾個中學同學見了面。那幾個同學希望老杜多呆一天,請老杜吃飯,故意給他灌酒,想讓他誤了火車,卻被他識破,在火車始發前,準時趕到了北京站。
原四連司務長王大堃感慨地說:“我因為老父親身體不好,探親回家超了假。指導員批評我說:你看看人家杜恆昌,比你晚走,可比你早回來……老杜這人私心少,我真的很佩服,你就挑不出他有什麼毛病。”
老杜對風力發電一直沒有放棄。為此他冒著飛沙走石的大風,走遍了全隊各處,定時定點地記錄每天的風向、風力。兵團接管後,他又走遍連隊附近的山山嶺嶺,尋找著一個小型風力發電機的最佳位置。
杜恆昌自己出錢買了有關風力發電的書籍、手搖鑽、臺鉗等工具,並繪製了一張張設計圖紙。他用腳踏車的電滾子當發電機,自己削磨出了木製的螺旋葉片。經過一番努力,寶日格斯臺第一盞試驗性的風力發電的電燈亮了!儘管燈泡很小,光線微弱,沒有實用價值。之後,杜恆昌進一步研究怎樣增加風力發電的功率以及電能的儲藏。 txt小說上傳分享
杜恆昌 把生命獻給大草原(15)
可以說,在當時的牧區想搞風力發電的人不少,但真正付諸實施的是杜恆昌。這跟他個*好有關,他非常喜歡自己動手做點小東西。空閒時間,他不大愛看書,就愛動手搞點發明創造。
1971年底,北京很多大學來西烏旗招生。杜恆昌被大家一致推薦上大學。但他拒絕了。他說:“草原就是我最好的大學,我還到哪裡上大學呢!”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