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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臉早被嚇白的樊以蓁,則是撫著胸口,安撫她差點跳出胸口的心臟。
她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膽小鬼,老闆一發威,可把她給嚇死了。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開始替“鑫明”可憐起來。
小氣老闆竟然氣到要請律師出面,這下,怕是鬧大囉!
四月的天氣,乍暖還涼。
“哈啾!”
樊以蓁用手掩住鼻,還是抵擋不住一波波湧上來的“嚏”意,她穿著一件針織長袖高領衫,遮住所有肌膚,不是因為保守,而是因為她感冒了。
昨夜,她在公司自動加班,認真研究與“鑫明”的合約內容,因為老闆有交代,今天會有熟知海商法的律師前來,她必須將所有的檔案在腦子裡準備好。
日夜溫差極大,使得抵抗力本來就差的她,一起身就覺得頭昏。今天,頂著暈脹的腦袋,樊以蓁只要想到以“小時”計薪的律師會出現,她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不出現。
不過,頂著不甚清醒的腦袋上班,還真的會有後遺症!就像現在,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影,有個好高大的男人,逆著光正朝她走來……
他好高,高得像是能支撐全世界,可媲美模特兒的頎長身材,被合身的鐵灰色西裝包裹著,不但風采翩翩、倜儻瀟灑,更教人目不轉睛。
他愈走愈近了,近到她能看出他梳理整齊的黑髮、濃而有型的眉、深邃的黑眸襯著挺直的鼻樑,還有那象徵無情,卻又極為性感的薄唇……
呃……她一定是胡塗了,怎麼會覺得這個帥到不行的男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雙黛眉緊緊的蹙起,幾乎能夾死三隻蚊子,樊以蓁清澈的眼因為視線無法聚焦而顯得矇矓,小而微嘟的粉唇,因不解而微微的張開,像是正在邀請某人一親芳澤……
俊臉突然靠近,就在她眼前約莫十五公分的地方,樊以蓁直覺的閉住呼吸,雙眸瞠得老大。
“樊以蓁,真的是你?!”男人的唇發出性感的聲音,輕柔徐緩像是春風輕輕吹過,她全身莫名地泛起雞皮疙瘩,挑起心底最深層的驚駭……
咦?不對……
這男人喊的好象是她的名字?
瞿亞任興味十足,覷著眼前那白晰中透著粉嫩,看來像是熟透水蜜桃的小臉,迷濛的眸水汪汪地望著自己,像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他黑眸帶笑,凝視著神遊太虛的她,拉了一張椅子,直接坐在佳人面前。
“你跟小時候真的不一樣。”那臉粉嫩得教人真想掐一把。
小時候?
奇怪的字眼,慢慢地滲入她的腦中,某個模糊的印象漸漸清明起來。
一個手長腳長的男孩,老愛扯她的頭髮,不時捉蟑螂、老鼠往她面前丟,非嚇得她哇哇大哭、跑回家求救不可……
那個老愛以捉弄她為樂,她記憶中的可怕魔鬼,卻是隔壁瞿爸媽的心肝榮耀,以第一名成績畢業、考取知名高中,之後一路高升、功成名就,也從此在她面前消失的響叮噹人物——瞿亞任!
“是你!”樊以蓁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訝異,不清醒的腦子,瞬間全回過神。
“想起來啦?愛哭鬼。”瞿亞任環著手臂,欣賞她瞬息萬變的表情,比照起她小時候,老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現在真是可愛多了。
樊以蓁俏臉乍紅,已經有多久沒聽過這封號,她都要忘了。
“我才不是愛哭鬼!”已經很久不是了。
“我知道。”瞿亞任扯唇,笑得不由衷,也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小時候的樊以蓁不但愛哭,還十分膽小,偏偏他調皮,老愛帶著一票小孩惡整她,然後看她夾著尾巴逃走,大家樂得哈哈笑。偏偏他在長輩面前,就是一副好小孩的模樣,她告的狀沒人相信過。
樊以蓁瞪著他嘴邊明顯戲謔的迷人笑意,卻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跟小時候一樣,永遠是捱打的角色。
真是!她還真沒有跟人吵架的本事,難怪老闆寧可花大錢,請律師來對付可惡的“鑫明”……
才思及此,她已經夠胡塗的腦子頓了一會兒,大眼睨著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樊以蓁以極不確定的口吻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那位熟知海商法的律師吧?”問題一出口,她的心也提到了半空中。
不要是他,拜託千萬不要是他……她雙手合十,在心裡拚命祈禱著,全身冷汗直流。
可惜老天爺不長眼,瞿亞任唇邊的笑更放肆了,她幾乎能看到他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