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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在她玉臂雪肌上。紫菀吃痛,安靜下來,看著他。吳菊人鬆口,說道:“你是我的妻子,哪裡也不許去。”
紫菀回臂就是一巴掌,顫聲道:“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放我走,我恨你一輩子。”
吳菊人捱了一耳光,滿不在乎說道:“就算讓你恨,我也不會放你走。你當我吳三是什麼樣的人?你是我千方百計才娶回來的,這一生這一世你都別想離開我身邊。”
紫菀伸臂抱住他脖子,哭哭笑笑,道:“三哥,你要不是三哥該有多好?”
吳菊人聽她言看她情,也不是對自己有什麼不滿,但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仍是不得要領,看她像是受著什麼絕大的困擾,有著什麼解不開心結,便道:“那你就別當我是三哥,不就是了?”
紫菀澀澀地一笑,道:“這樣就可以嗎?”
吳菊人道:“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實則世間許多事,都是自己在苦自己,但凡可以撇開不去理會,就樂得個逍遙自在了。你有什麼苦惱,不肯告訴我,自己又沒法排解,那就忘了它,當它不存在好了。”
紫菀聽了,思索半晌,末了卻道:“我做不到。”閉上眼睛,道:“我累了,三哥你陪我睡一會兒可好?”
吳菊人笑道:“這個不消你說得。”放她睡好,自己半躺半靠,把她擁在胸前,下巴擱在她頭頂,兩人朦朧睡去。
紫菀自那日後,病了些日子。不過是淋雨招了風寒,吃了兩劑藥發了些汗也就好了。病好之後,越發的沉默。忽然有一天問吳菊人道:“我那塊玉呢?怎麼我哪裡都找不到?”
吳菊人道:“我藏起來了。”
紫菀吃驚,問道:“你藏它做什麼?”
吳菊人道:“藏起來,不讓你走。雖然我不懂為什麼你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既然你說這塊玉璧能帶你走,我就不能讓它在這裡做祟。”
紫菀怔怔地看著他,有一絲歡喜,又有一絲痛苦,最後咬著嘴唇道:“我恨你。”
吳菊人看她臉上忽喜忽憂,眼神閃爍不定,淡淡地道:“隨你。”拿出那方芙蓉凍石給她,道:“我已經刻成了印章,送你玩吧。你要是不喜歡,把它砸了扔了,踹上幾腳也不要緊。”
紫菀接著,翻過來一看,是用小篆刻的陰文“宛玉”二字,那章成橢圓形,字跡眼熟之至,想了一想,猛想起是在院子裡那棵木繡球樹的樹幹上看到過這個圖案,而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走到院子裡那棵木繡球樹邊,找到曾經看到有圖案的地方,眼下還是空著。
回屋去拿吳菊人刻章的刻刀,被他按住手道:“宛玉,別玩刀子,弄傷了誰都不好。”
紫菀道:“別擔心,我不會拿著刀做傻事。”語氣甚是平靜。吳菊人只得鬆了手,看她拿了刻刀回到樹下,照著印章,在樹幹上刻了“宛玉”兩字,刻完說道:“事情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我不過照著再做一遍。只是不知從前的那個宛玉,是我還是她?”回頭對跟過來的吳菊人笑道:“對不起,三哥,又說些讓你聽不懂的話了。”撫摸著剛刻好的字,自言自語道:“這麼清晰的字,四十年後也會變得模糊不清,不知道四十年後我又在哪裡?而這整整四十年,我又是誰呢?宛玉‘宛’玉,是我似她?還是她本就是我?我與她本是一人?”
吳菊人仍是不懂,但堅決地道:“宛玉?你問宛玉是誰?好,我告訴你,宛玉就是你,你就是宛玉。你在孃家時是喬之琬,自從嫁給了我,就和以前沒有一點瓜葛。你無名無姓,是我把‘宛玉’這個名字贈給了你,就像我把這方印章贈給了你一樣,你自我而生,專為我一人而活,你是我的宛玉。”
紫菀扔下刻刀,投身入他懷裡,抱著他親他的臉,道:“但願如你所說。也許老天爺這般戲弄我,就是為了成全這一段奇情姻緣?如果老天爺都應允了,那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兩人在樹下相擁相抱,過了良久,吳菊人才道:“你在這裡不快樂,我看著也心痛。我們出去散散心可好?你想去什麼地方,杭州還是上海?杭州西湖的美景,天下無雙,上海有西洋百貨,新奇有趣。”
紫菀心情愉快,笑道:“我想去哪裡,你都同意?我要出洋,你答不答應?”
吳菊人月餘以來方見她展顏一笑,心中歡喜,說道:“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不過是為博美人一笑,以前我是不懂得,現下我明白了,真要讓一個人高興,天下諸侯、江山社稷算得了什麼?你要出洋,我當然答應。東洋還是西洋?歐洲還是美洲?法蘭西好不好?我聽說法蘭西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