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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三個男孩子的聖誕禮物。三個男孩子正在逗霜霜說話,一聽說是禮物,哪有耐心等到聖誕節,搶過來就拆包裝,除了一大盒糖外,每人都有一雙白色的鞋子,底下有一把亮閃閃一頭彎曲的薄刀,便大呼小叫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紫菀答道:“這是冰刀鞋,當心,那刀可快得很,別割著手。我早上出去時看見地下都結冰了,就想著帶你們去海德公園滑冰去。”
喬治問:“什麼是滑冰?”
紫菀道:“就是在冰上滑唄。”
喬冶問:“用這個?”拎了鞋帶把鞋子在眼前晃。
紫菀道:“對啊。你們沒玩過吧?總打架有什麼意思,下午跟我去吧?”
秋白問:“好玩嗎?”
紫菀道:“好玩,玩了你們就知道了。”笑著對過來收拾一地紙屑和盒子的喚茶道:“我們把霜霜也帶上,你也去啊。穿得厚點,把毛毛衣服都穿上。外面真冷,還在下雪,比巴黎冷得多了。”
喚茶有些遲疑,像有話要說,但看了紫菀咬著下唇看著自己,只好閉口不言,去把大毛衣服、毛皮暖手筒、毛皮帽子都拿出來。
因下午要到海德公園去,午飯四個人就在旅館的餐廳裡吃了,三個男孩子和霜霜跟著男僕女傭在房間裡用餐。
吃飯時秋露向紫菀道:“你一個人管他們三個怕顧不過來,我也陪你們去。”
紫菀點頭道:“那當然好,我倒忘了給你也買一雙鞋。”
秋露奇道:“我在倫敦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玩意,怎麼你一來就看見了,還去買回來了。這麼薄薄的一把刀,能站得住嗎?”
紫菀道:“你沒見喬治他們抽‘賤骨頭’,也是隻有一個點在地上,轉上五分鐘也不會傾倒嗎?物體在運動過程中是平衡的。”
喬之珩聽了十分驚奇,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
紫菀胡扯道:“這兩年學來的。”偷偷一笑,“出門就是長見識,是吧,阿哥。”
喬之珩道:“這話極是。我們僻處鄉下,讀的還是兩千年不變的四書五經,作的是六百年不變的八股文章,空在紙上談救國之策,朝堂上都是朽木之軀。還有像阿爹那樣的,唱一齣戲就能唱一輩子,年華虛渡,碌碌無為,實在是浪費。眼光只有老鼠那點長,哪裡會知道西方世界已經日新月異,一日千里。”
秋露白他一眼道:“你在這裡長篇大論,也救不了國。”
紫菀卻道:“阿哥把有用的知識譯成中文,在國內刊出,引起年青人的興趣,發奮讀書,也是救國之策。”
喬之珩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妹丈,我這個妹妹見識很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吳菊人聽他們兄妹說話,笑眯眯的也不插嘴,聽喬之珩問到自己,便道:“宛玉要是生在皇家,可以做維多利亞女王這樣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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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聽得咯咯的笑,對喬之珩道:“聽聽這話,還不算離譜。我們也算恩愛的了,但比起妹丈對妹妹從頭髮膜拜到腳尖的熱情虔誠,你可差得遠了。”
說得紫菀不好意思,岔開話道:“露露,你家裡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在英國住這麼多年?看你的衣服首飾,不會是阿哥買的吧?阿哥早就不問家裡要錢了,他的薪水哪裡夠買這些?”
秋露得意地道:“妹妹不但見識高,眼光也好。我父親是清庭第一任駐英公使郭嵩燾的翻譯,此後歷任公使都是由我父親輔佐。我父親雖然不做生意,但卻買了一些股票,他去世後股票由我和哥哥繼承,我們的日子過得寬裕,全仗我父親投資得當。查理是我父親朋友的學生,由他介紹給我父親認識。在英國的中國人就這麼多,我父親雖然一直在英國,卻不希望我嫁給英國人。我父親一見查理,就把他列為求親者了,後來就沒有告訴你們父親,我們就結婚了。”
紫菀大樂,問道:“原來阿哥是秋姻伯的東床坦腹之選。那阿哥到底求了沒有?”
喬之珩打個哈哈道:“快吃快吃,吃了你們好出去玩。”
秋露在紫菀耳邊低聲道:“他不讓說。”
紫菀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求過的,而且還不止一次。”
吳菊人問道:“你怎麼知道?”
紫菀抿嘴笑道:“要是沒求過,阿哥做什麼不讓嫂嫂說?要是阿哥只說過一句‘秋,嫁給我吧’,又怎麼會王顧左右而言他?這裡頭肯定有不足為外人知道的旖施風光,兩人才這樣藏著掖著。是吧,露露?此間情由,不足為外人道也。”
秋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