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1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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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在一場秋雨後猛然冷了下來,三石將被雨打溼的落葉清掃在一堆,扭頭看見楚毅慌慌張張行了一禮,還未說話,便見那人衣角翻飛,已經進了屋子。
他皺了皺眉,嘆息了一聲,忙收拾好東西去小藥房煎藥。
室內早早點了暖爐,此時溫暖馨香,楚毅脫了猶帶著寒氣的外袍,又站了片刻才向內室走去。
chuang榻上躺著的人瘦弱蒼白,散發著藥汁的苦澀味。楚毅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安心。
距離他回來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那夜自己偷偷瞧過他便回去了,本以為並無大礙,誰曾想過了一旬,才有人來報,說他一直未醒。
楚毅將人抱在懷裡,細細的吻過他的唇,又看了片刻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李錦禾前段時日對他的態度好不容易扭轉,他本該趁熱打鐵確定兩人的關係,卻不知為何一直有所顧慮,直到見到昏迷不醒的他,即使楚毅不想承認,但內心的想法絕對不能改變,他也許移情別戀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又為了什麼,他自己都想不清楚。只內心深處的恐慌隨著這人昏睡的時日濃重要不可忽已經視的地步。
三石熬好了藥端進去見主子在睡,正要退下便被人喚住:“端進來吧。”
三石這二十幾天見慣了楚王喂藥的姿態,但每次都忍不住心驚,此時眼觀鼻鼻觀心身體卻微微有些顫抖。
楚王抱著沈公子,口對口哺藥時的溫柔深情即使他一個下人也看的清晰,可是,王爺以前分明不喜歡沈公子的。三石不明白,人心怎麼會變的這麼快。
同他一樣不明白的還有獨坐撫琴的李錦禾,他自有記憶開始便記得楚毅,那時候楚毅還不是楚王,而他已經是李家赫赫有名的嫡長子、太子身邊親密無間的伴讀。
相貌、容止、做派、智慧無一不為人稱讚,就連先皇每每見到他也讚不絕口,可以說,他從出生起就有高傲的資本。
楚毅那時不過是個不出彩的皇子,仰慕他,敬畏他,李錦禾知曉卻從不與他親近,因為他心中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只有太子,他心中的主子也永遠只有那人。
可是,曾經忠心耿耿,兩廂無忌的主僕早已日漸生隙,從什麼時候太子嫉妒他的才華,心中疏遠,表面上卻為了得到李家的支援與他虛與委蛇。又是為何,太子揹著他精密部署,早就有了爭權奪利的能力卻依舊處處詢問他,做出離不開他的錯覺。
想起那日宣室內,他站在大殿下,恭敬有禮,本以為是商討大事,沒想到卻是異常變相的賜婚。
哈~
賜婚。多麼可笑。他堂堂李家嫡長子,一世英名竟全毀在一句賜婚上。
聖上御筆親書,祖父以死相逼,父親嘆息悲哀,母親以淚洗面······還有外間種種,一言一語皆如利刺戳進他的脊髓,讓他連彎腰的能力都沒有。
有人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如今聖上所為還不如賜他一口棺材。李錦禾曾經怨恨一切,但他壓抑慣了,從不與人說,就算是對楚毅,也不過是一日日的磨著他,讓他的一顆赤誠之心在求而不得中慢慢死掉。
可他從未想過,有一日,這個人會不再愛他。
琴聲紛亂,他的指尖被琴絃割破冒出血珠,旁邊的小童驚叫一聲,只聽琴聲嗡嗡,好一會兒才停止。而坐在矮桌前的男人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自周身氣派隱在白日陰影中無端的讓人心驚。
“樂書。”李錦禾的聲音很輕,“去請楚王。”
喚作樂書的小童愣了愣,應了一聲,匆匆走出門。他隱約覺得自家公子有哪裡不對勁,可身為一個盡職的奴才,他不敢輕易議論,只能沉默的按照吩咐去請不知在何處的楚王。
初秋的午後還殘留著夏季的暑熱,樂書擦掉額頭上的汗水,謝過書房外的侍衛,一路小跑去了沈秋的小院子,他原本只是看不起這位可憐的沈公子,如今卻覺得有些噁心。不是說病重了嗎,那還能纏著楚王不放,可見這人是真的浪/盪到骨子裡了。
他本就有些燥熱,跑到沈秋門外被人攔住更是火氣沖沖,臉色紅白變換,稚嫩的娃/娃臉上也帶上了狠戾,正要發火,就見那位沈公子的貼身小廝,那個人高馬大粗糙木訥的鄉下人捧著兩件衣服出來,他心裡憋著火語氣也不好起來:“喂!你!對!就是你!過來!”
三石聽見有人說話,左右擺了擺頭,見周圍沒人便疑惑的上前,這人他還是認識的,李公子那邊的小童,好像叫什麼樂書:“你有事嗎?”
樂書看見他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