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來訪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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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了。
客廳裡安靜得除了我自己的呼吸,便只有咔嚓咔嚓快速走動的秒針了。
景光不會回來了。我對此一點也不懷疑。
明明前些天還笑著對我說可以叫他“hiro”呢,原來男人的心也可以如海底針,既善變又不見底。
我盤腿坐在原本屬於他的沙發上,心裡被各種不安填滿。
我有種直覺,安室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他對緋色綾子心存恨意,這種恨意會鞭策他不斷來找麻煩。
可他會這麼無聊嗎?他不是少女漫畫裡的惡霸男主角,全副心思都放在欺壓女主上,他有很危險的職業,稍有不慎滿盤皆輸。還有令他分身乏術的多重身份,這樣的人,哪有時間跟我玩遊戲呢?
可即便如此理性分析了,逃脫前他的那種狩獵者般的眼神,仍舊令我渾身發顫,不得不邊摩挲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邊在腦子裡回放所看過的電影中,惡人報復仇家的種種手段。
也許我會被他埋進水泥投入東京灣,或者走路的時候被麻袋扣住腦袋,亂棍打死。
我甚至開始思考哪種方法疼痛度會小點。
算了,這些都太低階了,簡直有愧於他腹黑又驕傲的性格。
手肘高高腫了起來,我心痛地舉到眼前,朝著那圈紅腫吹氣。這還是帶著手套捏的呢,如果光著手,我恐怕要骨折。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要是景光在就好了。他到底去了哪裡呢?
我委屈地抱起膝蓋,把臉埋在膝頭,感到身上很冷,心裡也涼颼颼的。
真的有些後怕。
秒針依舊趕集般走動,我無法忍受空曠而岑寂的客廳,跳下沙發,開啟了電視。
正在播放新聞節目,說是前些天逃跑的精神病人依舊沒有找到,請大家保持警惕,如果發現可疑人物不要莽撞,立刻給警方打電話。
接著螢幕上出現一張照片。所謂的精神病人,是一個年輕男人,黑髮白膚,烏黑的眼睛似乎深不見底,挑釁地注視著前方,有種陰鬱的俊美。嘴唇薄而銳利,給人一種幹練卻冷漠的感覺。
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傢伙。與其說是精神病,更像是窮兇極惡的變態殺人狂。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與安室透酷似的氣息。
我立刻換了臺。本來就惴惴不安,這會兒又蹦出了個潛逃的精神病人,簡直像是在疊buff ,恐怖值飆升。
陸續換了幾個臺,最後選定了一檔旅遊節目。遙控器隨手一扔,再度將身體陷進沙發裡。
屁股還沒完全沉到底,就傳來連續的門鈴聲。我被嚇了一個激靈,連忙跳起。
是景光回來了嗎?
心頭迅速泛起狂喜的情緒,幾步奔到門口,手剛剛握住門把,忽然後背一緊。
不對,景光有鑰匙的,沒必要按門鈴——
冷汗蹭地就呼呼冒出來了,抓門把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難道是——安室透!?
因為我砸了他,還不自量力地趁機逃跑,因而殺過來繼續報復我?
我屏住呼吸,顫抖著俯身,將眼睛貼在貓眼上。
站在門外的,不是安室透,而是一個妙齡美女,穿著豆沙紅的羊絨長裙,身材高挑纖細,曲線妖嬈。
我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即便門口站著安娜貝爾,也不會令我更害怕了。
只要不是他,誰都好。
我開啟門,以疑問的眼神望著她。
“綾子,你這是什麼表情?是我啊,樓下的有紀。千陽有紀。”美女無奈地笑笑,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我自然不認識她,應該是緋色綾子曾經的熟人吧。我在這裡生活了近三個月,這個女人一次也沒找上門過,估計也只是泛泛之交。
“啊哦,你好,有紀,有什麼事嗎?”我平復心緒,問道。既然是鄰居,多半是來借鉗子、小板凳或者女性用品之類的。
可是她猶豫幾秒鐘,然後朝客廳望了一眼:“我可以進去坐會兒嗎?”
我遲疑了一下,閃身讓她進來了。
雖然輕率了些,可我有些無法忍受獨自一人在空寂的房間裡瑟瑟發抖,她或許可以幫著驅散瀰漫在屋內的負面情緒。
女孩朝屋內掃了一眼,有些詫異的樣子,她歪頭打量著我:“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嗯,記得上次來做客,你桌上的茶杯都是配套的日式風格,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