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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言很少說這樣不可一世的話。可如今為了寬慰林若言,卻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林若言知道,“撲哧”一聲笑了開來,挖苦道:“少來。你明明比我更害怕秦氏來著。”
是在說小時候的事兒。
那秦氏每每來建安侯府總是一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只是懶得與這種人打交道才躲著罷了。
不過林昭言並沒有解釋,只捏著她的鼻頭道:“今時不同往日。我怎麼還會怕她?”
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建安侯府三房不受寵愛的嫡小姐了,她是延陵劉府的庶女,也是大燕國的皇后。
林若言一邊取笑一邊躲開了她的手,氣氛終於好了起來。
林昭言喚了丫鬟進來替她擦乾淨臉,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就吩咐她們開始梳妝打扮。
林若言沒再吵著不肯嫁了,而是乖乖地任憑丫鬟們在她臉上折騰,可林昭言分明瞧見了她縮在衣袖中微微顫抖的雙手。
她不禁嘆氣,這丫頭,從來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哪怕是面對父親的斥責和板子都面不改色,倔強得叫人恨得牙癢癢,可現在卻怕成這幅樣子,甚至想臨陣脫逃。
這個陸言之,真是害人不淺。
當局者迷,她雖能看出陸言之如今對林若言的真心,可林若言這大大咧咧的卻未必知道,再加上陸言之一向內斂,怕是有什麼感情也都憋悶在心裡,造成過很多誤會吧!
林昭言在想要不要尋個機會跟陸言之談一談的時候,劉氏也帶著全福人和梳頭媽媽進來了。
母女倆自然又是一番離別之語,為了避免林若言把妝哭花了,林昭言及時勸住了他們。
外面突然響起來了噼裡啪啦地鞭炮聲響,喜吶也及時應景地吹了起來。
劉氏一喜,外面傳來丫鬟興奮的喊聲,“姑爺來迎親了!”
劉氏笑著拿過花開並蒂的紅蓋頭,“快蓋上,一會兒讓昕哥兒揹你出門。”
林若言身子一顫,接過紅蓋頭的手抖得厲害。
林昭言嘆了口氣,上前接過紅蓋頭,輕聲道:“若言不必害怕,沒事的,姐姐會護著你的。”
林若言抬起頭來看她。
此時天已經透亮,清晨的光悉數灑在她的臉上,膚若凝脂,一雙秋眸盈盈含淚,好似水洗過的上好墨玉。
林昭言替她蓋上了蓋頭,掩住了她盛放的光華。
她的美,必然要留到新婚之夜讓夫君發現。
建安侯府在經歷盛京那一場動亂後早已經敗落,索性皇帝並沒有趕盡殺絕,與幾個小女子追究,在查出皇宮內亂與三房毫無關係後甚至將宅子還給了他們。
林昭言知道,蕭歧是為了她。
只是如今這大宅子卻冷清得可怕,哪有往日十分之一的熱鬧?
不過沒有人在乎,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都只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還是人活得舒心,這三房上上下下,誰又能說沒有原來過得好?
至於建安侯府的未來,還得靠昕哥兒一步一步走。
沒了熱鬧的人群。陸言之很快就“登堂入室”,將被人群簇擁著,明顯還在害怕的林若言接上了花轎。
林昭言和劉氏等一行女眷也都跟著出了門。
林昭言此次出宮並沒有對外宣揚,也沒有擺什麼大的排場,一來是習慣了低調,二來她只是為了在成國公府的女眷面前給林若言撐撐場面,並不想鬧得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都唯她是從。
再一次見到秦氏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雖然面上對她還算恭敬有禮,但神情中還是難掩輕蔑之意。
也是,除了嫌棄她是個庶女出身。大概還因為她長得像自己曾經最不屑的一位姑娘吧!
人人都以為她只是和林昭言這位表姐長得相似,更有甚者傳聞皇上會娶她也是因為那位死去的林四姑娘。
殊不知……
林昭言突然很惡趣味地想瞧一瞧她們知道真相後的反應。
因她貴為皇后,席間倒也一直和樂融融,除了一些自命清高不凡的貴婦遵從表面的客氣不肯與她多說話外,其他的倒是一直巴結著。
林昭言胡謅了一番自己與林若言小時候的交情,把和她的感情說得比親妹妹還要親,席間的貴婦倒果真出言附和,猛誇了林若言一頓,就連秦氏都朝她看了好幾眼。
誰都聽得出。皇后今日來的目的,是為了挺林若言了。
秦氏再不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與皇家對抗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