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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就是皇上。這個太上皇雖然是皇上的爹,但最大的還是皇上!所以這個太上皇要復位,那可就是造反了!
康熙如果不肯退讓,非要鎮壓這個不忠不孝的反賊阿瑪,搞出個父子相殘的人間慘劇,那這個大清還能要嗎?肯定得完蛋啊!
所以順治必須寫一份既可以撤掉康熙的帝位至少可以先架空康熙,又能避免大清陷入內戰的遺詔。
說實話,這還真有點為難他這個還活著的先帝了。
不過順治今兒既然一次召見了那麼多認識自己的臣子和兩個手握重兵的親王,自然是有了對付康熙這個逆子的辦法。
在否決了下遺詔廢康熙和復活歸位(皇位)兩個建議後,順治也不再藏著掖著,而是拿出了自己真正的底牌,他看了看眾人,鄭重地說:“為今之計,只有貧僧下遺詔恢復議政王大臣會議的定策之權了!”
這是要立憲了,都不需要預備了!
這個新大明這段時間在搞復明大會,大清這邊又要恢復甚至是大大加強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權威,這個進步之大之快,那可真是要讓康梁二位淚流滿面了。
不過這種“進步”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清這邊本來就有軍事貴族共治的傳統,這種傳統在康熙初年還存在,畢竟之前掌權的鰲拜就是一個“議政會議的多數派領袖”嘛!
現在康熙的“聖心d裁”搞砸了,底下人的大小旗主和大臣們自然會想到還是原來搞議政王大臣會議共商國是的時候好。再加上“復活”的順治也想架空康熙,那順治是“立x遺詔”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大明那邊,則正好處在亡天下之痛的反省期——後來的甲午之敗給漢人士大夫帶去的“痛”和明末亡天下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而且康梁那一代士大夫往上是被文字獄整治了兩百多年的漢人讀書人,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大清出個明君雄主帶著大家一起進步的程度,和那些在胡思亂想了兩百多年的明朝士大夫又經歷了亡天下之痛後拿出來的思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些“明末大儒”的琢磨出來的進步思想,又正好合了李中山這號希望“圈養皇權”的進步軍閥的心意。
而福全的心裡面還是有點小小的失望,但是面子上還是沒有露出來,還是一副好兒子,好哥哥的模樣,低聲發問:“皇阿瑪,這個議政王大臣會議已經好幾年沒正經開過了,現在突然要開,恐怕人都很難找齊,應該如何是好?另外,這個議政王大臣會議又該定什麼樣的策?您的遺詔又要怎麼寫呢?”
順大和尚早就琢磨好了,現在聽見兒子這麼一問,就順著這問題往下說道:“議政王和議政大臣是些什麼人,早就有祖制規定了的,一個是入八分王公,凡是領有佐領的王公,都是當然的議政王或議政大臣。二是每個旗再選出三名議政大臣。三是各旗的固山額真。根據老規矩,議政王和議政大臣就是這些人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咱們的大清不比以往,不能只靠八旗,甚至只靠八旗滿洲之力維持了。咱們得和歷史上的契丹遼國學學,得學會真正聯合漢人、草原之力同南朝抗衡。所以這個議政王大臣會議還得給八旗漢軍、八旗蒙古、外藩蒙古、內屬蒙古和各個漢地團練使,以及直隸、山西、陝西、河南等漢地行省都留下相應的位子。”
“太上,”明珠學問挺大的,一下就發現了順治言語當中的問題,“您的意思是,咱們以後也要和遼國一樣實行南北面官制嗎?”
順治點了點頭,“明珠,這個南北面官制是不得不搞瞭如果不搞南北面管制,那麼直隸、山西、山東、河南就是咱們的腹心之地。且不說腹心有失,即便是腹心遭遇南朝猛攻,咱們都會面臨存亡之危!
譬如這次吳應熊、吳應麒直搗關中包圍西安,就讓咱們陷入全域性被動。而在宋遼相爭的之時,宋軍即使兵臨燕京城下,遼國都能不慌不忙,遊刃有餘。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遼國實行的是南北面官制,燕京根本不是遼國的腹心之地。
另外,不搞南北面官制,咱們就沒辦法將關外遼東、東道蒙古、漠南蒙古、漠北蒙古這些地盤真正掌握起來,利用起來萬一中原有失,咱們可就全都完了!”
順治帝意思很明白了,要準備在河南、山東,甚至是直隸、山西抵抗大明或吳三桂的北伐,同時還要做好跑路的準備。
而無論是要戰於河南、山東、直隸、山西,還是準備跑路,都得把關外遼東和漠南、漠北、東道蒙古牢牢掌握起來,利用起來。決不能北京一被包圍,就萬事皆休!
順治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