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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無其田,只好租田來種,而租子又太高,還要承擔田主所轉嫁的賦稅勞役,辛苦勞作,所得無幾,連衣食都要告貸。這樣的天下絕不是治,而是亂!必須得推倒重來,然後把土地分給農民,再根據分田多少當兵、服役、納糧。有功為官之人,雖然可以多分一些,但必須要嚴格限制,即便是天下之君,也不能佔田太多。
只有如此,才可讓耕者皆有其田,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天下得以大治!”
“這這這”傑書大驚道,“這怎麼和闖王的那一套差不多?這個朱三太子是要反清復明,還是要反清復順?”說完這話,他又指著手裡的書問,“多制軍、瑪撫臺、曹郎中給皇上送去了嗎?”
“送了!”多隆嘆了口氣道,“早就送去了,這會兒都應該送到南書房了把?就不知道皇上看了會氣成什麼樣?”
“你們,都看完了嗎?”
乾清宮的南書房內,響起了大清皇帝康熙強壓著怒火的聲音。
“看完了!皇上,這書反得都駭人聽聞了,留不得啊!”
“皇上,臣也看完了奴才也覺得這書已經大逆至極了!”
“皇上,此書全篇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奴才建議立即加以查禁!”
“皇上,奴才也建議查禁此書,民間敢有私藏者,都要從重論罪!”
回話的是四個趴在地上的大臣,兩個滿員,兩個漢員。
兩個滿員是明珠和索額圖,康熙皇帝現在最信任的大臣就是這倆結黨營私的貨了。
而那兩個漢員是康熙的兩個老師,翰林院掌院學士熊賜履和試講學士陳廷敬。
這個翰林院在順治、康熙年間是個一會兒有一會兒沒的衙門。而有沒有翰林院又涉及到滿清皇權和議政王大臣權力的鬥爭。四輔政掌權的時候,清朝是沒有翰林院的,那個時候議政王大臣會議討論軍國大事,內三院學士們負責擬詔,小皇帝負責同意。
但是現在小皇帝掌權了,議政王大臣會議負責靠邊站,內三院的學士就承擔起議政之責——小皇帝還是要聽取建議的,所以這個內三院又變成了內閣,再過一陣子就不叫什麼內三院大學士了,而會改成中和殿大學士、保和殿大學士、文華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什麼的。
但康熙也不放心把權力都交給這些大學士,所以就得復設翰林院,讓翰林院的學士來草詔,同時向自己提供建議——兼聽則明嘛!
同時,康熙也是個愛學習的皇帝,和一些給自己講儒家經典的內三院侍講學士關係不錯,於是就讓他們進入翰林院當了頂樑柱。
順著這根“頂樑柱”,大清的漢人狗官們也算有了一條上升之路——先“卷”一個一甲或是二甲名列前茅,然後再進翰林院去“卷”,如果長得帥、說話好有道理、聲音也好聽,皇上和太后都喜歡,就能混個帝師,那就能位極人臣了。歷史上大清朝位極人臣,爬到宰輔位置上的漢臣(八旗漢軍可是旗人),大概只有兩個人沒有這樣的經歷,一個是當過軍機大臣、東閣大學士的左宗棠,一個是當過內閣總理大臣的袁世凱
而這會兒,康熙皇帝最相信的兩個滿臣和兩個漢臣,都給出了一致意見——《天下為公論》這書是萬萬不能留了!
實在太反了!而且這書還是朱三太子寫的同樣的造反道理,出自無名之輩的嘴和出自朱三太子的嘴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由於朱三太子的特殊身份,這本書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反書”,而且還是一個亡國太子的反思和自我批評,字字血淚,句句真誠,是非常具有說服力的。
不過康熙對於手下提出的立即嚴禁的建議的回應,卻只是一聲嘆息:“禁,是肯定要禁的但已經晚了!因為朕給你們看的四本《天下為公論》分別來自江蘇、雲南、貴州、四川!”
聽見康熙的話,幾個大臣都倒吸一口涼氣兒。
江蘇那邊的《天下為公論》好禁,無非就是文字獄。可雲、貴、川呢?這明擺著是平西王府在搞鬼,這書保不齊就是在五華山上刻板開印的,誰還能上五華山去查反書?這個五華山上可不止有反書,還有全副武裝的反賊!
“皇上,”明珠道,“吳三桂是在為造反造輿論啊!如果雲貴川的讀書人都被他所惑,全都相信他是為了天下之公而反,那朝廷要剿滅他就難了!”
“皇上,”剛剛當上翰林院掌院學士的熊賜履提醒道,“吳三桂會在雲貴川造反已經是明牌了,朝廷只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況且雲貴川那邊人少地廣,均田分地之法也蠱惑不了多少百姓。臣所慮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