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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屬於1938年的黨衛軍女性成員,塞西莉婭從小就覺得自己和她的那些只喜歡漂亮衣裙的姐妹們並不一樣。儘管,她也喜歡那些漂亮的東西,但攀爬和射擊或許才會是更能引起她興趣的東西。
她保留了自己女性化的一部分,卻也極為熱衷於觸碰鋼鐵與槍管。
她本以為自己並不會喜歡,也不會被那些柔軟的東西所打動。
可是當她聽到了自己未婚夫所說出的那些話語時,淚光卻是會不受控制地在她的眼睛裡閃動。那種感覺奇怪極了,也陌生極了。
在這樣的時刻,坐在她對面的那個她所見過的最出色迷人的男人則向她遞出了手帕。
“今天我來這裡,除了向您提出這個請求,還想和您約定一個時間。解除婚約這件事需要被鄭重地對待,我需要找一個足夠合適的時間去向您的家人表達我的歉意。至於是否要在報紙上刊登這則訊息,我會遵從您的意見。”
“可、可是我還沒有同意……”
從艾伯赫特的手裡接過了手帕的塞西莉婭顯然還沒有好好地想明白這件事。的確,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鐘裡就想明白這樣的事,就連同時得到了海因裡希·希姆萊和阿道夫·希特勒的稱讚的這個女孩也不能。因此,當她聽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都已經考慮到了這些的時候連忙抬起頭來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艾伯赫特卻是告訴她:“您會同意的。因為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
說著,艾伯赫特又等待了一會兒,在他確定自己一定是不能在今天下午的咖啡時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後又開口道:“如果您想清楚了我應該在什麼時候去拜訪您的家人,打電話給我。在一天的二十四小時裡,無論多早,又或者無論多晚都可以。”
這樣之後,艾伯赫特拿上了他的帽子,起身,並走向一名咖啡館裡的服務生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跟著他一起去結了賬。
當他這樣離開的時候,背對著那邊的塞西莉婭不禁藉著沙發椅椅背的遮掩轉頭看向那個顯得那麼溫柔的男人。卻又是在這樣看了對方好久後又轉回身來,手裡拿著那塊手帕,卻並不用它擦去已經滑落的淚滴。
自始至終,艾伯赫特都沒有和她提起希望她別去找自己所愛的那個女孩的麻煩。這是出於對她的瞭解,以及對於她身上某種品質的信任和尊重。
這個黨衛軍女孩深知這一點,可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心裡才會感覺到更難受,又對這個男人恨不起來。
又是幾分鐘後,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帶著那塊手帕,看起來面色如常地走出了這間咖啡館。
兩個月後,
柏林。
【古代的日耳曼人把橡樹尊為最為神聖的化身。他們在那棵巨大橡樹的樹蔭下訴說祈求。儘管薩克森人的神樹已被砍伐,可是對於橡樹的尊崇以及熱愛卻印刻在了德國人的血脈裡。
當貝多芬走進樹林,走進那令人沉醉的大自然,他感到驚喜,他甚至感嘆道:“我那不幸的重聽在這裡並不折磨我,就好像地上的每一棵樹都在與我交談。神聖,這太神聖了!”】
綠眼睛的貴族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並閱讀著報紙上的那一篇溫暖的文字。當他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裡閱讀著那些文字的時候,他的臉上會不自覺地展露笑意。而當他看到這篇文章最後的署名——“雪涅·林”的時候,他則會有一種想要去親吻那個名字的衝動。
但是很快,很快他就收起報紙。因為與他所在的這個小巷隔著一條馬路的報社裡三三兩兩地走出了剛剛下班的報社職員。
於是他開始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裡,並盯著那扇不大不小的門,等待著寫出這篇文章的人。他就這樣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那個女孩不會才一到下班的時間就走出這間小樓。
她總是會晚些,再晚些時候再下樓。
而今天也是如此。
當那個穿著白底碎花連衣裙的女孩走下樓來,綠眼睛貴族就連呼吸都變得輕柔了起來。儘管他此時與那間報社的小樓還隔著一條馬路,儘管他躲在不被陽光照亮的陰影處,根本就不可能被那個女孩發現,可他依舊會這樣。
可是隨後,一名男性就跟在她的後面走下樓來,彷彿他們原本就是一起從辦公室走到的樓下。兩人在報社的樓下交談起來,那讓綠眼睛貴族僅上揚了一點的嘴角又恢復了先前的弧度,也讓那雙綠色的眼睛更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裡,連一絲一毫的細節,甚至是那名男性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