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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性也會相互角力。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的原始認知或許早就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而海蓮娜現在所做的,則就是讓林雪涅直接與她自己的原始認知對話,並尋求或許早已存在於她內心的,真正的答案。
而先前林雪涅所問出的,則當然會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關鍵問題。
這一點,就連依舊沉浸在半催眠狀態下的林雪涅都能意識到。
在這那間屬於海蓮娜的公寓房裡,曾為很多人進行過意象對話的捷克女孩跟著自己好友的意向不斷修正著自己的意向,並跟著林雪涅所描述的畫面以及情景一起想象。
而現在,她手中握著的筆則就停在筆記本上的一個關鍵問題旁——【在林雪涅的原始認知裡,她是否認為藍眼睛和綠眼睛就是一個人?】
事實上,在海蓮娜試圖幫助林雪涅認清這個問題的過程中,她已經遭遇了很多“阻抗”。
當林雪涅想象出那樣一把可以把她帶回舊日布拉格的鑰匙時,她的眼前出現了查理大橋,以及一個讓她看不清眼睛顏色的金髮男孩。
但是當她處於自己的意向空間時,她本應該能夠輕易地就知道站在她眼前的男孩究竟是誰。而出現這樣的情況,則就證明她的原始認知實際已經知道答案,但她的意識卻阻止她去看清那些。
於是海蓮娜又讓林雪涅與那個站在查理大橋上的男孩交談。
這是因為當內心的意向開始呈現的時候,意向的主人如果擁有很強的意識,並試圖用理智去控制,那麼這個由記憶層面所編造的畫面以及故事就不會很快顯現出它真正的樣子。意向的主人必須等待一會兒,並更主動地與自己的原始認知,與自己心中的那個人交流才能夠克服來自於她自己的阻抗,並得到真正的答案。
就這樣,這個讓林雪涅無法分辨出究竟是誰的男孩給了她一句陳述,一句說明他是藍眼睛的艾伯赫特的陳述。
那麼,作為引導師的海蓮娜就需要更進一步地讓林雪涅向自己的內心去確認,這個出現在她意向空間裡的男孩是否同時還是她的未婚夫,那個綠眼睛的貴族。
所以,那個站在路等底下的男孩所給出的回答又是什麼呢?
他說:“雪涅,我不會拉大提琴的。過去不會,現在不會,未來可能也不會。”
隨著這句話被那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出現,天色由暗轉亮。在橋的這一邊,先前還是冬日黎明前的霧氣濛濛,可現在,它卻是變成了夏季的午後,明媚而又溫暖。而那張因為過暗的天色而看不清的俊美臉龐也被照亮,顯露出那雙清澈的藍眼睛。
同樣是在此時,林雪涅感覺到又有一個人從她的身後向她走來。於是她轉頭,看到了正站在皚皚大雪中的,有著綠色眼睛的貴族青年。
當他就這樣出現在林雪涅的視線中,林雪涅不禁又看向站在夏日豔陽中的藍眼睛男孩,然後她會發現她就站在冬日深夜與夏季豔陽的中間。此時的情況像極了彷彿站在一道時空的裂縫中一樣,只是這道裂縫的左右兩邊卻不再是不同的時空,而是她心中的那兩個不同的人,以及那兩個人所代表的一切。
“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我也只能在原地等你。但是我不知道我還能再等你多少年,因為很快,很快這裡就要變得戰火紛飛了。”
隨著綠眼睛的貴族對她說出這句話,他所站著的查理大橋的那一側的遠端變成了大雪紛飛的柏林,那是兩人一起生活了兩年半的城市。一座無論在何時都帶著一種冷冽美感的,有著沉重歷史的城市。
寒風從冬日的那一側吹向林雪涅,並在吹過她所站著的那個分界點後變成了夏日裡的一道清風,吹得夏日布拉格的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藍眼睛男孩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你不用想方設法地把他帶回我們的這個時代,你也不需要總是在看到我的時候想起他,想著如果他也像我一樣出生在和平年代,又生活在和平年代就好了。你只需要自己回到這裡。然後你就會發現,你所希望的一切,從最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
但是綠眼睛貴族卻並沒有就此停止他的話語,在藍眼睛的男孩還沒說完他的那些話語時,這個手上戴著訂婚戒指的貴族就已經開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事物能抓住你,就連時間也阻止不了你的意志。你不屬於這裡,也不屬於我的時代。但我依舊從最開始的時候起就選擇了愛你。”
當綠眼睛的貴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屬於柏林的大雪彷彿停了。遠處……一架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