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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但他只是看向問他這個問題的日耳曼男孩,並說道:
“是的,我來的那天希姆萊先生正在別人的陪同下視察我們的訓練營。我看到了他,就主動走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就問了我幾個問題。”說完,艾伯赫特還特意問了一句:“這樣能算是和希姆萊先生一起過來的嗎?”
聽到這樣的解釋,不光主動來問他這個問題的那個男孩笑了起來,就連同宿舍裡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並且還有人走了過來,主動加入他們之間的這個話題。
雖然說,艾伯赫特來這裡都已經五天了,可他與他的這些先後來到這裡的室友卻還沒有十分深入的交談。在今天晚上,他們顯然都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
這些即將成為黨衛軍正式隊員的預備役們對海因裡希·希姆萊這位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黨衛軍全國領袖的長官十分好奇,並熱情高漲地問起了艾伯赫特與對方的那次“短暫會面”裡的每一個細節。
可事實上,希姆萊並沒有對艾伯赫特問出“長官在面對新的預備役”時所會問的問題,於是艾伯赫特也只好根據他對於自己的這位“舅舅”的瞭解現編了幾句簡短的對話。但這些單純的日耳曼青年們卻絲毫沒有懷疑。
而後,他們開始了各自的話題,在最一開始的時候來找到艾伯赫特的那個男孩則問艾伯赫特,自己是不是能坐在他的床邊上。對此,艾伯赫特則給出了“當然,為什麼不呢?”的回答,並且坐起身來,給對方挪了一個空位。
於是這個長著虎牙的日耳曼男孩問出了困擾著他的第二個疑問。他問艾伯赫特:“你是在看你的女友給你寄來的信嗎?”
“不,不是女友。”艾伯赫特很快就說出了這樣的回答,並看向十分吃驚又摸不著頭腦的這位室友,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在兩年前就訂婚了。原本我們應該在兩個月後完成婚約的。但是我沒有和她商量一下就過來了這裡,這讓她很生氣。”
聽著艾伯赫特說出的這寥寥幾句描述,和他一起並排坐著的日耳曼男孩就哈哈笑了起來。
另一個睡在他們對面那張床上鋪的青年在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後也探出了頭,並十分感興趣地說道:“再說說你的未婚妻?聽起來她可把你迷得不輕。”
那是個看起來比他們要稍稍年長几歲,也更有男人味的,嗓音低沉的傢伙。
在得到這個提議之後,艾伯赫特也沒有推脫,並說道:“我們認識很多年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才只有十歲。”
才只是剛剛聽到這個開頭,睡在上鋪的那個青年就開始帶頭起鬨,但艾伯赫特只是笑了笑就繼續說下去:“她的長笛演奏有表演級的水準,對於日耳曼的文化和歷史也有很深的瞭解,是柏林大學日耳曼文學系和哲學系的學生。她很特別,很漂亮,很有活力,也很迷人。”
光是這個才剛剛來到這裡的新隊員所說出的那一串描述,就足夠整個宿舍的人一起起鬨了,那就更不用說艾伯赫特在提到林雪涅時的神情,實在是不能更讓人明白他的這位未婚妻對於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艾伯赫特的這群室友紛紛表示要追到這樣一個女人實在是想想也能知道的困難重重,並且他們還讓艾伯赫特一定得交出自己未婚妻的照片,可艾伯赫特卻是笑著說他可不願意。於是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接著,那名睡在上鋪的日耳曼青年說道:“見鬼的,要我說,讓這傢伙連照片都要藏起來不讓人看的未婚妻一定是個漂亮得讓人看一眼就眼睛發直的金髮妞。”
“不不,她的頭髮是黑色的。”聽到那句話的艾伯赫特很快糾正道:“她不是德國女孩,她的家鄉在遠東的中國。”
原本熱絡的氣氛就這樣被輕易地打斷。一時間,整間寢室都陷入了略帶尷尬的沉默。直到有人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話題,屋子裡的氣氛才恢復一些,卻依舊還是帶著些許的尷尬。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最先來找到艾伯赫特說話的日耳曼男孩才小聲叫出艾伯赫特的名字,並在對方看向他的時候問道:“你為什麼……會找一個……中國的女孩做你的未婚妻?抱歉,你剛剛說,那是一個遠東的國家?那裡的人都是黑頭髮的?”
這是一個在慕尼黑周圍的鄉村出生並且長大的男孩。顯然在此之前他對於中國這個國家並沒有任何瞭解。因此,在他重複起“中國”這個詞的時候他都還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他又問出了那樣的問題。
雖然說,艾伯赫特在剛剛宿舍裡的氣氛一下子冷淡下來之後就收起了他臉上的笑意,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