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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得到幸福,也不可能得到別人尤其是得到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喜歡。那麼他一定會選擇不去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這樣對待他,他甚至會去質疑那個人。從我的角度看來,他的內心會出現強大的阻抗這一點是必然的。”
在結束了與海蓮娜的這次會面之後,林雪涅又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小閣樓。她再一次地坐到了書桌前,看著自己在前一天的夜裡寫到了深夜的那封信,覺得它竟是這樣的幼稚可笑。
也許有一點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說的是對的她並不愛他,起碼,並不是像一個女人愛慕一個她為之願意放棄一切廝守到老的男人那樣愛慕他。
這個在母親的溫柔愛意以及父親的強大臂膀下成長起來的女孩試著想象了一下,如果把她和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關在一個房間裡,他們兩人各自都會做些什麼。
她想,她一定會在最初的驚喜和忐忑下不斷地催促著對方寫就那些在歷史上他至死都沒有完成的偉大作品。
而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則一定會用她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她,讓她不停地寫出一封有一封對他表達著溫柔愛意的情書。哪怕,她就在那裡,在他的眼前。
想到這裡,林雪涅都被這幅滑稽的畫面給逗笑了,可笑著笑著,她就又哭了,隨即她提起筆來,在她的信紙上寫道:
在1918年的布拉格,巴黎大街的36號。一個有著英俊面容的不愉快的男人正站在自己房間的窗臺邊,像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那裡向窗外望去,彷彿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以及嘴唇都被從開啟的窗外湧進來的寒冷空氣給凍住了。他站在那裡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而後才僵硬地轉頭,看向被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他寫給一個亞裔女孩的信。
在林雪涅租住的閣樓裡,她試著推開那扇就在她的書桌前,只需要微微抬頭就能看到的天窗,她走上那四個樓梯,站到紅『色』的屋頂上。她給自己搬來一個凳子,並把檯燈拖了出來,就坐在這個能夠欣賞到布拉格城美景的地方念著她給卡夫卡寫的信。
男人繼續看向那封他寫給自己喜歡的女孩的那封長信,他在心裡用疲憊而沙啞的聲音說出他所不能當著那個人的面表達的心聲。
看著那些寫在信紙上的內容,亞裔女孩輕聲嘆息,當她向遠處望去,望向這座與一百年前幾乎沒什麼差別的千塔之城,彷彿就能這樣望到寒鴉先生房間的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