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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男女會有的那種尷尬。他們只是感到意外。
“晚上好,弗蘭茨。”
先與對方說話的那個人是林雪涅。對她來說,她應該是有大半年沒見到對方了。可對於弗蘭茨·卡夫卡來說,他卻已經是有好幾年沒見到眼前的這個女孩了。
在他們各自都放了那樣一封信去到他們的小郵筒之後,他們並不是就再沒有見過對方。
事實上林雪涅的“癔症”在那之後的確減輕了很多,但她與過去的布拉格的聯絡只是變得若有若無,不像過去那樣緊密,而不是突然就斷了。
只是卡夫卡一家並不是一直都只是住在林雪涅所熟悉的那片猶太人的聚集區,而她之後幾次見到對方又只是給彼此帶來尷尬,因此她就再沒去找過對方。
而如今,在當年的那個看起來並不意氣風發,卻可以稱得上極為英俊的作家身上已然過去了八年的時光。
向來就比同齡人看起來更為年輕的卡夫卡更為成熟了,時間的流逝也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為深邃,望向她的眼神更有力量。
可是林雪涅呢?對於她來說時間才只是堪堪過了一年,她依舊還是弗蘭茨·卡夫卡記憶力的那個小姑娘,只是看起來再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樣子,卻更多了一份讓人心動的力量。
“晚上好,雪涅。”
時至今日,作家已經不會再向他給林雪涅寫出那封信時的那樣,那麼固執地將早就已經熟悉了的人稱之為“尊敬的小姐”。
而後,雜貨店老闆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回憶,作家也在回過神之後告訴對方,他也要買一些郵票。
兩人在買好郵票後一起走出了雜貨店,這之後,弗蘭茨·卡夫卡才在盯著林雪涅看了很長時間後說道:“您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變,就好像我記憶裡的一樣。”
說著,卡夫卡看向林雪涅手裡拿著的那封信,問道:“您也要給什麼人去寄信嗎?”
“是的,給我的……一位朋友。”林雪涅拿起自己的這封信,看了看上面寫著的地址,而後給出了這樣的回答。接著,她又問道:“你呢?”
“我正要給我的未婚妻菲利斯寄一封信。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只是我們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
“你們訂婚了嗎?”雖然早就知道卡夫卡會愛上一個叫做菲利斯的德國籍猶太女孩,並兩次與其訂婚,林雪涅還是裝出一副非常驚喜的樣子。
“是的,我們訂婚了。”
卡夫卡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卻並沒有因為想起自己所愛的人而出現顯而易見的喜悅。相反,他的聲音和眼神中都透露出了很難掩飾的疲憊以及迷茫。
“請原諒,我正打算在寄完信後去一家素菜館吃晚餐。您願意與我共進晚餐嗎?”
隨後,很快就明白了什麼的林雪涅說道:“當然,我願意的。所以,最近的郵筒在哪兒?”
對於這個年代的布拉格其實並不怎麼熟悉的林雪涅被她曾經的男神以及一直以來的文壇偶像帶著去寄了這封應該去往德累斯頓的信,而後兩人就一起去了那家卡夫卡所提到的素菜館。
事實上,多年以來這位德語作家一直都保持著吃素食的習慣,他就好像是一名苦行僧,或者是鞭撻派,只不過他信的是猶太教。
他吃素食,不抽菸不喝酒,甚至也不喝咖啡和茶。有時候他的父親會逼迫他吃一點肉食,並且毫不避諱地向他表示吃素是懦夫才會有的喜好,這些當然會讓他陷入又一輪的自我厭棄。
一般來說,會完全滿足他要求的素食餐館很少很少。因此,當他又在布拉格城中發現一家的時候,你會很容易在那裡守到他。
更不用說,現在他已經搬出來,並不與自己的父母以及未出嫁的妹妹一起生活了。
“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我的母親偷看了您寫給我的最後一封信。她想要也偷偷給您寫一封信,可她卻並沒有找到您的地址。但這件事後來很快就讓我的父親知曉了。”
面對這個多年未見的,對自己瞭解很深的老友,作家終於開口說起了屬於多年前的那段往事。或許在他的心裡,這樣的一段往事依舊會梗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介懷,可是現在,他卻已經能夠向與這件事有關的另一個人說起它。
林雪涅:“然後老卡夫卡先生就批判起了我?”
卡夫卡:“是的,您的用詞非常精確。他將您貶低到了塵埃裡,就好像從前讓我有所好感的所有朋友那樣。”
林雪涅:“他說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