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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信。你不理睬我了,你和他人調侃,卻把我忘記了。難道我會默默地容忍這一切嗎?】
可這樣的字句才被寫出來,就又被這位作家重重地劃去。可他卻並不新起一張信紙,而只是繼續在這張都被他用墨水筆劃破了,可憐的信紙上繼續被人寫道:
【親愛的,我最最親愛的,我從未懷疑過你對我的深刻愛意,當你注視著我的時候,你的眼睛裡除了我之外再無其它。我不知道這樣的幸運如何會發生在我這樣的人身上。我配不上你的愛意!你漂亮、健康、單純、快樂、自信,在你的身上總是有著最最明亮的色彩。可你為什麼要這樣苦苦折磨我?你是否一定要這樣殘忍,以這種方式來營造出捉摸不定的神秘感,讓我無時不刻地想著你,讓我為你發狂!你成功了,對於我來說,你就好像是深夜寫作時的靈感,我永遠都無法找到你,只能乖乖做你的俘虜。不,僅僅是拜倒在你的腳下還遠遠不夠!我只能近乎虔誠地等著你出現在我眼前。】
…………
2018年的布拉格,當林雪涅出門的時候她覺得今天的陽光似乎格外燦爛。
昨天沒有課,並且她也不用為了給她最最親愛的弗蘭茨寫信以及送信而在查理大橋上跑來跑去跑斷了腿!就連昨天的晚飯都是去樓下的越南快餐小店裡買買就能吃的星洲炒米粉!儘管人家越南人說這玩意兒不叫星洲炒米粉,可林雪涅卻覺得這倆完全就是一樣一樣的。
在前天晚上以及昨天的這一整天時間裡,她可以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考慮那封以卡夫卡的父親的身份寫給卡夫卡的那封回信,並真正把它寫出來。
令她喜極而泣的是,她用德語寫作的功力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簡直被她最最親愛的卡夫卡給鍛鍊到了她的人生巔峰!
儘管過程是痛並快樂著的,可到了展現成果的時候,她的內心必然是喜悅的!
這份喜悅不僅體現在了她的臉上,還誠實地體現在了她走進學校走向教室的輕盈腳步上!
“早上好,雪涅。”
“早上好。”
在走進教室的時候,有和她一樣已經先一步到了教室的同學和在林雪涅主動和他們打招呼之後也很友好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這個時候,林雪涅曾在寫給卡夫卡的信中提到過的,讀過卡夫卡的作品《變形記》的男孩米洛什在和林雪涅打完招呼後本要低下頭繼續看今天就要交的那份作業,卻是才低頭就又馬上抬頭看向林雪涅。
“嘿。”
聽到對方的這個聲音,林雪涅看向對方,而後對方就在注視了她片刻之後說道:“你今天看起來精神好多了,整個人的狀態都和前天不一樣了。”
“這樣的嗎?”林雪涅顯然有些意外,她在放下包後笑著對自己的這位同學說道:“可我昨天和前天晚上都在家裡寫今天要交的那份作業,幾乎都沒出門。前天的時候我還寫著寫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天亮了才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呢。”
兩人間的這份對話傳到了鄰座的一個女孩的耳中,於是她也抬起頭來看向林雪涅,並極為肯定地說道:“他是對的。今天看起來精神多了。”
說完這句,米洛什就發揮起了男孩們對於女孩們的敏銳觀察力,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在剛開學的時候你看起來很好,但是最近一個月你好像總是很累,看起來有些緊張也有些焦慮。
米洛什又看了看僅僅只是一天沒見的林雪涅,疑惑地問道:“我們的課業有那麼繁重嗎?不過你的德語進步得很快,尤其是寫作上。你上次寫的那篇文章非常漂亮,老實說它讓人感到很驚豔。”
被人問及課業是否真的有那麼繁重,林雪涅感到尷尬極了,但也只能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對方,課業還好,只是她有在課餘時間著重練習……嗯,德語的閱讀和寫作。
在那之後,她的尷尬羞澀就被人誤會成了嬌羞,於是先前誇她精神好多了的那個鄰座女孩就調侃起了她和那位男同學。
“所以說,昨天你是和米洛什一起約會去了?”
林雪涅並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樣的幽默以及若有所指,但旁邊的米洛什已經哈哈笑著告訴他們的那位女同學,是的是的,他昨天的確和林雪涅一起看話劇去了。
唉,這就很尷尬了。
正當林雪涅還站在那裡尷尬著,小手小腳不知該往哪裡放的時候,那個說自己也要作為卡夫卡的父親,給那封《致父親的信》來寫回信的男生就這麼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並在林雪涅轉身過來的時候說道:
“嘿,雪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