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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可是他在這方面的套路,林雪涅還是很懂的!
這就好像之前有幾次她最最親愛的弗朗茨還說只要她每天都寄一張明信片給他就已經足夠了,於是林雪涅不得不買了一堆黑白明信片,一天跑七次查理大橋以確定1918年那一頭的時間流逝並準時給他投餵送明信片,換來的卻是對方感受自己被背叛的一句——【看起來,您是可以每天都給我寄一封信的。但是您不想,而不是您不能。再沒有什麼能比這個認知更刺痛我的心了。】
想到這裡,林雪涅不禁悲從中來,並繼續寫道:
【你問我,我每天都在做些什麼,身邊又發生了些什麼事。當我認真回憶的時候,我竟發現滿滿的都是讀你的信與給你寫信的情景。你知道的,德語並非我的母語,閱讀和寫作更是我的弱項。每每給你寫一封不算太短的信,我都需要花好幾個小時去翻字典以確定我並沒有弄錯你的意思,並且我也沒有表達錯我自己的意思。除此之外我還需要思考那些語法,並花時間去謄抄那些句子……】
當林雪涅寫到這些故意求同情求理解求抱抱的內容時,她突然發現她剛剛寫到的這句話裡的一個詞放錯位置了,於是想也沒想地就在信紙上把它給塗改了,可才這麼做了,她就盯著她的這句話“並花時間去謄抄那些句子”抓狂起來,在經過了非常激烈的內心掙扎之後她到底還是又拿出一張信紙,並果真把剛剛寫的那些句子都謄抄了一份,且字型還優美極了!!
在那之後,她咬牙切齒地繼續寫下去:
【就在兩天後,我的教授要帶著我們一起去一趟柏林作為我們的秋季活動。我還不確定這次我們要去多久,但我一定會想你的。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把一沓厚厚的明信片一起塞進我們的小郵筒裡。到時你願意給我把你在這些時間裡給我寫的信一封封地念給我聽嗎?別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等我這件事上,你得記得寫作才是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事。如果我回來,我一定會在你下班之前就等在你們公司的樓下,讓你一出保險公司的大門就能看到我。】
當林雪涅終於寫完這封信的最後一句話,她帶著極大的怨念在這封信最後的署名上寫上了——你的!你的!你的!!
筆力之沉,幾乎要割破信紙。
於是現在問題來了,眼下她還有一份學校裡的作業——給卡夫卡寫信!
這次她還要挑戰自我做卡夫卡的爸爸!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林雪涅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疼起來了!但她沒有倒下!她強撐著一口氣,給海蓮娜介紹的心理醫生伯洛赫教授發了一條簡訊:
【醫生!我想來找你做治療!現在就來!我感覺我現在焦慮又抑鬱!心臟生疼!一想到生活還是要繼續我就只想從查理大橋上跳下去!】
或許是因為今天下午的課已經結束了,這個時候也沒有訪客預約,伯洛赫教授很快給他發來了回覆——【抑鬱症不在海蓮娜為你向我求助的範圍,一次收費兩百歐。具體的我們可以見面再聊。】
林雪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