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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年,她見到了她崇拜的文壇偶像,那位使她義無反顧地暫停了在柏林音樂學院的學業而來到這裡的表現主義大師——弗蘭茨·卡夫卡。
在這一年,她有了幸福的癔症,看到了一個世紀以前的布拉格,並在路上偶遇了數名當時的名人,還去坐在第一排聽了一節讓她感到雲裡霧裡的愛因斯坦的講座。
同樣也是在這一年,她在1918年的那一端認識了與她在現實中僅有過一面之緣的艾伯赫特小天使。雖然說,自從林雪涅讀完那封弗蘭茨·卡夫卡寫給她的“最後一封信”之後,她與1918那一端的聯絡就變得越來越遊離,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和小艾伯赫特所作出的約定還會實現。
或許是在自己的臆想中,或許是在現實中。
在這一想法的驅動下,林雪涅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在寒假開始之後從柏林多坐幾次回來布拉格的火車。但當林雪涅向自己的好友海蓮娜說出這樣的想法,卻只是得到了對方向她潑出的又一盆的冷水!
“你到底知不知道當一個男人想要和你交換聯絡方式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包含很多資訊?好吧,就算他對你有了好感,可那又怎麼樣?他一定就要來追求你,和你談戀愛嗎?那只是一個想要和你進行初步接觸的意向,淺淡的好感很容易任何一件小事就消失不見了。如果對方感受到你對他擁有了這麼不正常的熱情,如果他真像你所說的一樣帥,他一定會被你嚇跑的。這幾乎是可以預見得到的,甚至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未來。”
嘩啦啦!
嘩啦啦!
好一盆澆醒癔症患者的冷水!
但總的來說,這個學年林雪涅過得還不錯。她並沒有因為和卡夫卡之間的這段不知道是不是能算做是戀情的交往而萌生退意,反而是對於這座奇妙的城市擁有了更為特殊的感情。
她想,她會留在這裡,並完成她有關日耳曼文學的學業。
當暑假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直接回國,而是先去到柏林,找到她的導師又為她上了一個月的長笛課。林雪涅當然不會認為每天一小時的練習時間會足夠保持她的演奏水平,並且柏林音樂學院雖然為她保留了學籍,可如果等她完成了在布拉格大學的學業再回到這裡的時候技藝退步得太厲害,她也是會畢不了業的!
林雪涅平時雖然看起來不夠正經,但不論是音樂還是文學,她在學習的時候可是很努力也很有拼勁的!並且,她也是在考入柏林音樂學院的時候就勵志要在畢業後去到某個樂團做首席的有志少女!
但沒曾想,已經一年沒有跟隨自己的老師學習,也沒有跟著學校裡的樂團一起練習的林雪涅卻在面對自己的老師時意外地得到了對方的讚美。
“雪涅,以前你總是在演奏曲子的時候不理解這些古典音樂為什麼要這麼吹奏。但現在,你已經明白很多了。雖然你的技巧略有生疏,但看起來你去學習日耳曼文學的決定是正確的。我衷心地為你感到高興。”
一個月後,林雪涅的導師跟著自己的樂團一起去全世界表演了,而她也回了國,過了*的一個多月!
再然後,那就又是一年的開學時。
林雪涅才要開始自己的第二個學年了,而她的好朋友海蓮娜則已經畢業。並且,海蓮娜作為導師伯洛赫教授的得意門生,在與自家導師的商量之後決定了要先去到伯洛赫教授的心理諮詢診所做一年的助理,而後再開始她的研究生課程。
就是在這個九月已經開始,夏花卻依舊燦爛的一天裡,有一個來自慕尼黑大學的物理系學生以交換生的身份走進了布拉格大學。
他有著一頭微微偏長的自然捲金髮,淺藍色的眼睛即便是在歐羅巴大陸上也漂亮得讓人一見難忘。
他的個子很高,並且肩膀也很寬。雖然還只有二十歲的年紀讓他看起來還有些瘦,但即便是在寬鬆t恤的遮蓋下,他也能讓人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讓人莫名心動的安全感。
在他的身上明明有一種美妙的復古氣質,可身上的衣服,以及被他拿在了手上的滑板卻沖淡了這樣的感受。
現在,他需要去找尋一個對他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教室。
那是日耳曼文學系的學生們將迎來這個學期的第一堂課的教室。
有了學生中心的工作人員為他畫的地圖,這個德國男孩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棟樓,以及走廊盡頭的那個教室。
然後,他邁開步子,在雀躍的心情下幾乎是用跑的進到了那間教室,並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在與身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