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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自己的小胖墩兒子又鬧起來,嘴裡不停地喊著“我要我要!我就要那輛車!”,“萬惡的資本家”為難地看向林雪涅,又問道:“那……160美元?小姐,我認為這已經是是一個很不錯的價格了。”
“那你就自己去做吧!我這還是防磨橡膠做的輪子,超輕碳纖維的架子,有剎車,帶減震裝置,轉向靈活,還有電瓶的呢!”
而後?那簡直就是糟糕透了的被人追著買滑板車的經歷,直到林雪涅實在是被煩得受不了,才被對方以350美元的價格把滑板車給賣出去了。
拿著錢走上了查理大橋,林雪涅的心情糟糕透了,可直到天色又亮了起來,她也再一次回到了屬於她的2018年,她才意識到不對。
等等!我的滑板車!我在癔症發作的時候用我新買的滑板車換了這疊過期美金!所以我把滑板車丟在哪裡了!這麼一想的林雪涅連忙要回頭去找,卻是怎麼都不敢再這麼走一遍查理大橋回到1918了。於是她只得在原地踱步了片刻後靈機一動跑向查理大橋旁邊的那座曼內斯橋。
所以沿著自己剛才在1918那一端的布拉格所走的路找了好一圈的林雪涅最後找到自己的滑板車了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於是她只能氣呼呼地往回走,心道以後再也不能帶好東西過查理大橋了,這裡的人買東西簡直像搶!
此時氣傻了的林雪涅還沒意識到,350美元在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後的價值當然是完全不同的。更不用說,這是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的時候,德國馬克持續貶值,而美金的價值卻是一路升高。
回到了家的林雪涅只是看著那些美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它們到底都是怎麼來的。
如果說,卡夫卡的那些信是癔症發作時的林雪涅自己寫的,那這些過期美金又是怎麼回事!她去週末集市上淘來的嗎?然後她用滑板車和人換了這些老古董?這倒是不一定真的虧了。可前提是這得是真幣啊!
不懂,真的不懂。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林雪涅乾脆又為自己就這麼沒了的錢而傷感起來。還好……還好她的零花錢不少。但真要這麼多來幾次,她又要怎樣去見她父母!
在好一陣子的憤恨、惱怒與內心的吶喊接連交織之後,林雪涅終於又一次地坐到了書桌前,林雪涅又寫起了給卡夫卡的信。而她一提筆,那就是一句“親愛的,你怎麼可以讓我這樣難過。”
但才寫出這句話,這回是真生氣了的林雪涅就劃掉了它,並在下面一行寫道——您今天對我說的話讓我很難過也很生氣,尊敬的先生,為了您的不善解人意和不解風情,我要和你分手!
可這樣一句話被寫出來之後,林雪涅又抓著頭髮發出了痛苦的□□聲!
就這樣,這個坐在窗臺前唸叨著“不行,這樣寫不行,這樣也不行”的女孩又一次地為一封信而反覆修改到深夜。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一開始只是她文壇偶像卻不知為何會發展到了這一步的弗蘭茨·卡夫卡究竟會在徹夜的失眠後給她寫出怎樣的一封長信。
而現在,她只是給自己的好朋友海蓮娜發了一條簡訊:
【我現在感到很苦惱也很難過,我們明天能見個面嗎親愛的?地方和時間都隨你。我實在是沒法一個人這樣扛下去了。你會願意聽我說些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