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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獨秀。
可是越畫越認真,心裡滿是那座奇幻之橋的林雪涅卻並沒有發現自己周圍的景象以及在不知不覺間轉變了。
只是這一次它來得很溫柔,沒有天旋地轉,也沒有扭曲一切。彷彿只是一陣微風吹來,深秋就變成了初冬。
1926年的布拉格,一個身穿大衣,並在大衣裡穿著挺拔制服,把制服的紐扣扣到了第一粒,只露出一節脖頸和喉結的年輕人和他的一位看起來比他還要小了幾歲的少年一起從城堡區的那一側走上了查理大橋。
這是兩個都有著淺金色頭髮的男孩,他們的身上帶有一種十分濃厚的,德意志式的貴族氣質。你很難去描述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當他們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他們明明應當是彬彬有禮的,卻又會在無形之中給你一種很強的距離感。
他們的臉龐明明還充滿著稚氣,卻又有著一種冷冽的禁慾意味,但如果你自己去看一看他們年輕的臉,你會發現當他們笑起來的時候,會有一種叛逆感隱隱而出。
個子更高一些也更為年長一些的那個男孩看起來還不滿二十歲,他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這是一雙顏色很淺,不帶有溫柔意味,卻會在看向你的時候將你牢牢吸引住的眼睛。
而此時,那雙眼睛則正看著橋上的一個年輕女孩所架起的畫板。而那僅僅是因為畫板上的怪異線條會讓他想起被他放在了懷錶裡的一張對他而言意義尤為特別的小紙片,以及把那張小紙片交給了他的人。畫板上的那些線條讓他甚至沒能注意到背對著他的那位女性穿的究竟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那其實是一件十分亮眼的,紅色的呢子大衣。
“艾伯赫特。”
綠眼睛男孩身邊的那個少年叫出了他的名字,並在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問道:“所以說,那位小姐就在這樣的天裡從這座橋上跳下去,並救起了溺水的你?”
“是的,小親王。”
“我說過很多次了,別叫我小親王。伯爵閣下,請你叫我路德維希。”這個分明還稚氣未脫的少年用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語調糾正了同伴對自己的稱呼,而後才繼續起他們剛才所說的那個話題。
“這位救了你的小姐還真的是……很特別。”
而他的同伴,被稱為艾伯赫特的綠眼睛男孩則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調說道:“她一直都是特別的。”
正坐在畫板前畫著那些怪異線條的林雪涅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並抬起頭來。但在她的眼前哪裡還有什麼昔日布拉格的影子,而她的藍眼睛男孩則就從她的背後走了過來。藍眼睛的男孩此時戴著一個耳麥,手裡則抱著他的滑板。
他叫出林雪涅的名字,並在女孩驚喜轉身的時候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睫。
“艾伯赫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們說你今天打算在查理大橋上畫到晚上。”
說著,男孩看向林雪涅的畫板。先前,他光顧著看林雪涅的背影了,根本就沒好好注意這塊架得並不高的畫板。因此,當他真正看到林雪涅到底都在畫著些什麼鬼的時候,這位物理系的學生直白地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艾伯赫特盯著林雪涅畫了一下午的傑作看了好久,卻是根本明白不了對方到底在畫些什麼。於是他只能給出這樣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評價:“看起來……這很酷。”
“是吧!我也覺得這很酷。這絕對是一座與眾不同的查理大橋!”
嗯,原來她畫的是一座橋。艾伯赫特這樣想到。接著他就在林雪涅的期待目光下瞬間變臉,表現出很欣賞的樣子,卻是試探著問道:“是怎樣的與眾不同?”
“你看你看,這裡的這道裂縫表現的是扭曲的時空,裂縫的一邊是我們身處的,今天的布拉格。裂縫的另外一邊是昔日的布拉格。你看,我在這裡畫了三個人,這個是弗蘭茨·卡夫卡,這個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這裡是阿道夫·希特勒。”
艾伯赫特很認真地順著林雪涅的解說給看了過去,併發揮了他物理系學生想象未知宇宙的想象力去努力辨認,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應該能勉強辨認出剛剛這個女孩所說的那三處畫的應該是一隻呆頭鳥,一個小黑洞,還有一對小鬍子。
林雪涅又繼續說道:“這裡的眼睛是艾伯赫特,在裂縫另一側的是小艾伯赫特。”
艾伯赫特原本還想認真地聽一聽林雪涅對於這幅畫的想法的。畢竟,這可是他喜歡的女孩畫了一下午的“傑作”。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林雪涅也高估了他自己,還沒聽幾句他就越聽越眉頭緊鎖,聽到後來他乾脆猛一下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