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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稱納粹黨?”
“是的。”
當林雪涅說出“納粹黨”之後,先前對她不以為意的納粹頭子才高看了她一眼。可這位口才極佳並且演講極富激情的納粹頭子卻並沒有像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宣傳他的納粹黨,而是問道:“你是這裡的學生?”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阿道夫希特勒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維也納美術學院。毫無疑問地,阿道夫希特勒所謂的“這裡的學生”,指的是維也納美術學院的學生。
對此,林雪涅當然搖了搖頭,並給出了否定回答:“不是的,我是布拉格大學的學生。”
眼前的納粹頭子顯然也知道這座位於布拉格的,歷史悠久的大學。此時此刻,他的態度讓人完全想象不到這是在1923年的時候才發動了“啤酒館政變”,並且在政變失敗後一度被關進了監獄的野性家以及未來的□□者。
他看起來謙遜有禮,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那樣。他甚至還向林雪涅詢問起她的大學專業。對此,林雪涅則答道:
“我在布拉格大學學習日耳曼文學。”
在得到林雪涅的這樣一個回答後,納粹頭子表示:“這是一個不錯的專業。”
說完這句話之後,此時剛剛出獄一年多,並特去拜訪了巴伐利亞總理,從而得到了對方諒解,卻依舊被禁止在公開場合進行演說的納粹頭子就不說話了。
直至此刻,他都表現出了一種帶著一些距離感的平易近人。但是他望向維也納美術學院的那種目光卻會讓林雪涅不可抑制地去想起她才從自己的同學,喬治小胖子那裡聽到的,有關少年希特勒與兩次拒絕他的維也納美術學院的故事。
因此,覺得自己的老毛病難得又犯了,且機會難得的林雪涅大著膽子試著說道:“您似乎很喜歡這所學校。”
這一次,納粹頭子並沒有轉頭看向林雪涅,而是繼續看著這所他曾夢寐以求的大學,十分大方地說道:“是的。我曾經報考過這所大學,但是被拒絕了,還被拒絕了兩次。這似乎是一件丟臉的事?”
雖然早就聽聞一手製造出了那些人間地獄的納粹頭子其實很有人格魅力,會讓與他交談的人都對他心生好感,可林雪涅還是會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言談中所展露的與眾不同的氣質所感到驚訝。
對於一位白手起家,自己建立了一個政黨,甚至還在那之後組成了擁有相當數量成員的“衝鋒隊”,併發起了政變,又在此後因政變失敗而鋃鐺入獄再出獄,在德意志攪起了好大一番動靜的“大人物”來說,承認自己年少時期的這段往事本應是困難的。可阿道夫希特勒卻不僅坦然提起,甚至還在林雪涅這個“微不足道”的女學生面前調侃起了自己兩度被拒的這段經歷。
這讓林雪涅有些怔愣,但隨後她就介面道:“這得看您是被什麼專業拒絕的了。”
“繪畫。”在給出了這樣的回答後,納粹頭子似乎也有些好奇眼前的這個布拉格大學的女學生會說出些什麼。
而後,他聽到林雪涅在想了一會兒後說道:“那就不值得為此而感到懊惱了。因為繪畫的欣賞或者說鑑賞從來就是一件很主觀的事。就好像梵高,他在他的那個時代也沒有得到別人的欣賞,一直到他去世之前都在接受著他弟弟的接濟,並以此來繼續他的繪畫事業。但現在,人們開始發現他的價值。”
“有趣的說法。”
“謝謝。其實這樣的畫家還有,比如我很喜歡的畢加索,還有我不怎麼喜歡的達利,他們的繪畫風格也和別人都不一樣。如果是不欣賞他的人,會覺得他們的畫簡直就是在胡鬧。”
“請原諒?”
“我是說,畢加索和達利。他們都是西班牙人。也許現在他們還沒什麼名氣,但您以後會知道他們的。因為他們都會成為很偉大的畫家。也就比梵高差一點點吧!”
或許是因為林雪涅成功地逗樂了在繪畫事業上極其不順利的納粹頭子,這個第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不苟言笑印象的矮小男人笑了起來,並對林雪涅說了一句應該算是誇讚的話語。
他說:“你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說著,阿道夫希特勒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而後對林雪涅說道:“再見了,可愛的女士。你該去找你的小男朋友了,他一定著急了。”
咦……咦?
聽到這句話的林雪涅不禁看了看披在自己肩膀上的在這個時代看起來略顯怪異,卻還是一眼能看出來它本應屬於一個男性的白色運動外套。感到自己被納粹頭子揶揄了的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