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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不久就要枯萎的鮮花,凡是臨死沒有痛苦的人都是這樣的。
法官湊著於絮爾的耳朵問:“他臨終沒有私下給你什麼東西嗎?”
“沒有,他只提到一封信……”
“好罷!那一定能找到的,”邦格朗接著說,“他們要求貼封條,對你倒是很有利的。”
天剛亮,於絮爾和這所屋子告別了:她在這兒度過了幸福的童年,尤其那間樸實無華的臥房是她愛情的發源地,使她特別留戀,便是在極度憂傷的心境之下,也不免對著這個安靜而甜蜜的住所掉了幾滴惋惜的眼淚。她最後一次把屋內的窗子和薩維尼安的瞼輪流瞧了一會,走出大門到客店去:布吉瓦勒提著包裹跟著,邦格朗攙著她的手臂,跟著她的還有溫柔的保護人薩維尼安。可見老人儘管用心周密,事實證明還是多疑的法學家料得不錯。不久這法官就要看到於絮爾兩手空空,被那般承繼人欺負了。
第二天傍晚,全鎮的人都來送喪。聽到承繼人們對付養女的手段,極大多數的人覺得是應該的:那是遺產攸關,非同小可;老頭兒一向藏頭露尾;於絮爾可能自以為有什麼名分,承繼人這麼辦不過是保護自己的財產;何況於絮爾在老人生前盛氣凌人,老叔對待承繼人也象玩冰球戲的時候對待野狗似的。但羨來·米諾雷,據嫉妒車行老闆的人說,當了助理檢察官並無成就,也回家來送喪。於絮爾不能到場,躺在床上發著神經性的高熱,一半由於受了承繼人們的侮辱,一半由於過度的哀傷。
有幾個承繼人指著薩維尼安,說道:“嘿!看他虛情假意的哭成這樣!”但薩維尼安為了醫生的死,的確非常悲傷。
古鄙回答:“他應該不應該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