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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他故意放輕腳步,也不好戳穿人家拆了檯面,只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故作驚慌地起身,輕笑著請罪:“不知皇上大駕,未能遠迎,皇上莫要怪罪臣妾才好。”
季澤上前一步,伸手托住陶晴福下去的身子,面上浮著不悅,話裡帶著責備:“朕哪捨得怪罪?愛妃怎又說出如此生分的話來,豈不是少了平常夫妻的諸多樂趣?”
陶晴一個沒控制好,眉毛跟著抖了兩抖,她今日才剛剛穿過來,雖然已經把主要人物的性格摸了個七七八八,也聽陶天說季澤在外總端著一副風流態度,卻沒想到這貨風流得如此露骨,和一個剛入宮不到一個月的妃子就如此打情罵俏了!
但從季澤剛剛的話裡可知,江漫晨應該比本子上所記載的還要更直率些,更沒規矩些,這點倒很讓陶晴滿意。她當下立即換上了一副燦爛至極的笑容,柳眉輕挑,斜斜地往上飛了個眼風出來,抿著唇嬌笑,“皇上現下看臣妾順眼,這話也就說得輕易,若是哪日瞧上了他人,回頭怕又說臣妾恃寵而驕目無規矩了……”
季澤看著她的眉眼,作深情款款狀:“愛妃竟如此信不過朕的一片心麼?”
信得過才怪,信你還不如去相信黃鼠狼給雞拜年是因為想搭夥過日子了!不過看情形自己剛剛的話是說對了,應該比較符合江漫晨的作風,陶晴鎮靜下來。
根據本子記載,童嘉重生於江漫晨入宮前兩個月,眼下的晨妃進宮不過一個月,季澤共來黎晨殿三十一次,兩人晤面的頻率大於等於一天一次。三宮六院如此多的妃嬪,江漫晨還能日日得見龍顏,真真是不負寵妃之名,皇帝若是細心,也差不多該對她的行為處事,有了些許的瞭解了。
只是這瞭解應該並不深,皇上對晨妃的認識怕是也只是停留在表面。就算他已經打探清楚江漫晨尿過幾次床,可到底也比不上對童嘉的熟識,這樣確實方便陶晴行事。
季澤跨了兩步,伸手過來,似是要牽她,陶晴不著痕跡地旋了半個圈,端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一杯,遞到他手上,道:“皇上今日竟然沒有帶奏摺過來,真是難得。”
他掀起杯蓋將杯裡水面上的茶葉拂開,鄭重地問:“愛妃這是在吃醋麼?怪朕先前在這裡批閱奏章?”
請您老人家繼續在這裡批閱奏章吧!
但那貨卻完全沒有自己被排斥了的覺悟,非說要賞賜些東西賠罪不可。
他雖然故作親近,可身為帝王的氣場卻是鎮在那裡的。如今的身份實在不宜推拒,陶晴思來想去,認為一個愉快的工作環境還是非常必要的,於是期待地挑著眉,問:“那皇上能不能賜臣妾一隻寵物?要有毛且討喜的,悶了逗上一逗也好,若是爪子能人愜意,就再好不過……”
季澤初初聽到這個要求,面上凝了凝,彷彿是在考慮要不要發兵去攻打鄰國,好在他那一凝只是一瞬間,瞬間過後,便大手一揮,應了下來,頗有興致的樣子。
一炷香的時間後,這尊大佛終於想起國事纏身,戀戀不捨的把她的爪子握在手中摸了又摸,才起駕離去。
陶晴坐下來,頗鬱郁,因為這次跟她過招的對手十分不在狀態:
按說,死去之後又重生過來的人,一般都帶著濃稠的執念。可這皇后自重生後竟開始潛心修習佛理,日日待在琳琅宮裡,後宮之事也不太過問。難道是真的被季澤傷透了心,對世間絕望,想遁入空門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陶晴還真下不得手,所以,這樣不好,不好……
不管怎樣,還是先親身去探探的好,陶晴拿著謝恩當藉口,親自到庫房挑了塊墨玉做的荷花硯,讓人仔細的包了,帶著春雀、夏羽出了門。
等她們趕到琳琅宮時,正見千香帶著下人退出來,說是皇后在屋裡研讀佛經,不想宮人伺候。
看樣子,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人家要專心看書,陶冶佛心,不過要是就這把東西放下就回去,豈不是連句話都說不上?
可那千香卻是十分機靈的,行禮說明因由後,便立即回身讓人通報去了,果然啊,丫頭是宮斗的必備配角,聰明的打壺好醬油,不聰明的也可以做個成功的炮灰。
童嘉今日穿了件稍顯素淨的衣服,坐在榻邊,右手裡握著一本《妙法蓮華經》,見人進來了,才將書放下,不等她們行禮就拍拍身旁的位置,盈盈地笑著,“晨妹妹過來坐。”
陶晴還是輕輕福了福身,才將東西從春雀手裡接了,親自送上去,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自進宮來,就蒙姐姐多番照顧,漫晨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禮輕情意重,姐姐莫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