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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品超爛的人,眼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煩躁,便藉著瞌睡的名義要告退,回自己的車裡去休息。
季澤也沒有下令強留,只是眉眼帶笑,難得親切地柔聲勸道:“一個多時辰後便到了,愛妃何苦要折騰下人,在這裡歇了就是。”見她臉色不愉,又笑了,“你我夫妻,左右不是輸給了外人,何必如此計較?若實在不甘……”
陶晴挑眉將臉別開,又用眼角的餘光瞅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他自是看穿了她這點小九九,問:“愛妃想如何?”
陶晴辛苦一場,終於等到重點了,立馬破怒為笑,道:“皇上狩獵時,臣妾想隨侍左右。”
季澤抬眼看著她,兩目漆黑又明亮,湊過來,做出一副風流的形容,“愛妃可是因看過昨日的木槿花,而對朕情根深種了?”
陶晴心裡說了句“孔雀開屏”,面上卻擠出一個模稜兩可曖昧不清的笑,到旁邊休息去了。
雖說聞逸會在,可到底人單力薄,誰知道明錦會在圍場上放什麼陰招啊,挖個陷阱給她跳也是極有可能的,如此,跟在皇上身邊反倒安全些,至少這三百多個人裡,會真心保她平安的除了春雀,就是季澤了……
等聽到外面的動靜時,陶晴才睜開眼,果然又毫無例外地睡在了榻上,身上蓋著昨日蓋過的薄被,季澤此時卻還在車裡,並且就在榻旁對著她笑,“愛妃的睡相十分耐看……”
陶晴坐起來,拿袖子掩著嘴,打了個哈欠,順便抬手摸了摸嘴角,發現沒有流口水,才開口,只說:“皇上此言教臣妾不安得緊。”
她理好頭髮、衣服,又喝了兩杯溫茶,才聽到外面整齊地喊:“恭迎聖駕——”
季澤起身拂了拂袖子,才朝車門走去,陶晴自是跟在後面,好在春雀已經在車外候著了,見她出來,忙上前扶著。
地上跪著的人一溜戎裝,最前面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想來便是錦妃的靠山老子明時了,這老頭扎眼是因為他跪在前面,佔盡地利。可他身後的那位卻只憑著自身氣度便十分的鶴入雞群了,陶晴直覺地認為這位便是傳說中的聞逸。
因聖旨在先,此次大家並沒有入住山下行宮,而是在圍場外安營紮寨,露宿。作為聖眷正濃,身份尊顯的寵妃,江漫晨的帳篷自然緊靠龍帳。
此時已經日影西斜,季澤選了幾個臣子,過問圍獵的事情。陶晴在春雀的伺候下又梳洗了一番,卻有小太監進來,說是聞將軍在外求見。
如此明目張膽地覲見,定是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外面大大方方地見面,也免得叫明錦給尋了把柄去,想到這裡,陶晴又讓春雀去取了件中規中矩的罩衫披在外面,才帶著幾個丫鬟走出去。
聞逸抬頭見她出來,忙低頭行了禮,從懷裡取了封通道:“末將奉將軍之命,將家書交予娘娘,將軍身體安好,請娘娘不必掛懷。”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此是娘娘在府裡時的坐騎青遙,少將軍說既是來圍場狩獵,那必然是相熟的馬要得力些。”
是了,別的馬怕是靠不住的,若被人動過手腳就更糟了,看來這江漫晨在家裡頗得寵,不但得老爹寵愛,還教兄長如此惦記。陶晴心下有些感嘆,忙讓春雀將家書接了。
聞逸抬眼從她面上掃過,又將視線轉往別處,道:“少將軍道,圍場內飛禽走獸雜多,父兄於外,請娘娘自己多加小心。”
這聞逸不僅是個傳話的,如此看來多半是江家父子安排來保護江漫晨的。只是一次尋常的狩獵罷了,也要費盡心思做到滴水不漏,果然江、明兩家已貌合神離至此了麼?陶晴看了一眼聞逸,端出皇妃的架子,微微笑道:“那此行,便有勞聞將軍了。”
話音剛落,季澤正從旁邊的帳篷裡出來,笑道:“朕先前聽聞,江卿視獨女為掌上明珠,極盡寵愛,今天倒真是見識了,這馬確是萬里挑一的良駒,怕是將朕的赤迅都給比下去了。”
陶晴對著他曲了曲膝,才上前摸著馬脖子,道:“皇上如此說,可是折煞它了,青遙不過是駑鈍些,只認我這一個主人罷了……”
“愛妃說什麼便是什麼。”季澤解開天子的架勢,站在她身側微微笑著,一副甘願為了誰顛倒是非肝腦塗地的樣子。
整個氣氛因著一句話,頓時微妙起來。
聞逸低頭行禮,告退下去了。
明錦剛從帳子裡出來,將眼前的情形瞧了個一清二楚。
陶晴不喜歡這樣公然地拉仇恨值,便將皇上迎進自己的帳中,然後當著他的面,從春雀手裡接過先前的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