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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闊剛要反對,卻在看到她前行的身影時,有忍住了,又想到她生病也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心裡難免被堵得很不舒服。
於是,各懷心事的三人又往回走,等回到綠茵苑門前時,看見小玉正搖搖晃晃順著石階往上爬,一隻前爪剛搭上去,就顫顫巍巍地滾下來了,然後就沒了動靜,大大方方地挺屍在大路上,嘴裡還著剛剛從韶光閣裡吊出來的那團彩色。
陶晴腦子裡只有兩個字:果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每次都要給章節起名字,真是件傷不起的事情啊~!!!
真的很傷不起啊~!!!
這章好肥的,資訊量很大有沒有啊~?
可是為什麼木有留言君出沒呢?這不科學啊~!
正文 第11章 最狠
此時,陶晴腦子裡只冒過兩個字:果然!
這麼大的傢伙如此高調地挺屍在正門口,太吸引眼球了!二夫人的貓從三夫人的院子裡出來,還沒進家便倒在了門口,這本就是引人遐思的事情,何況府裡剛出了事情!
寧闊皺眉走過去,俯身盯著腳下一團白毛,半天不發一言,因為他認出地上的香囊確實是姚韶然的。
陶晴兩手握拳走過去,蔣姻自作孽該受罪,可這貓是無辜的啊!俞本上前一步在貓脖子上觸了一觸,翻開它的眼皮瞅了兩眼,又將沾滿貓口水的香囊撿起來放在鼻下嗅了一嗅,才抬頭說:“中毒昏睡,照眼下情形看,和香囊有關。”
這話簡單得很,卻又說得十分巧妙,明眼人一看就曉得這貓的死和香囊有關,可他卻加了個字首“照眼下情形看”,即是說這貓的死也許和香囊無關,或者就算有關,也不是眼前情形這麼簡單。
寧闊既然能再朝堂上站著幾年,心思自然透徹,一聽就聽出了弦外之音。
陶晴只是站在後面挑眉看了看,蔣姻是個聰明人,這次又下了如此大的賭注,那無論做什麼都應是十拿九穩才是,可如今卻讓自己的貓如此光明正大地死在門口,這未免太巧合了些,憑著她的心機,應設一個更加精巧的陷阱才是,而且必然會達到“雖由人作宛自天成”的效果。可眼前這個實在不甚高明,難道因為時間倉促來不及,可計劃好的事情怎麼會倉促呢?那便是故意!
故意讓一切都高調起來,即使是一個局,不管寧闊信不信,他都要去查清楚,給出一個交代,不然府裡豈不會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陶晴在心裡咧了咧嘴,蔣姻這是逼人去騎虎啊!
茵翠見他們回來卻站在門外而不入,趕緊迎了上來,毫無意外地將門口風景盡收眼底,然後水汪汪地呆呆看著小玉。
別人的家務事不便插手,俞本把香囊交給寧闊,就跟著茵翠進去拔針了。
寧闊吩咐人去請二夫到悠遠居候著。
陶晴趕快出聲阻止了:“這種事情,還是讓蔣姻在場的好些,難不成你現在還想瞞住她?”
關鍵是現在姚韶然已經是嫌疑滿身,去了悠遠居,若最後拿不出結果來,符悠容怕是也要惹人非議的。
寧闊只好讓那人直接把三夫人請來綠茵苑,這樣的事情豈是可以瞞得住蔣姻的?若不當面處理,只怕有人閒言碎語地說些有失偏頗。
那邊的姚韶然卻是一頭霧水,綠茵苑的事情她已經有所聽聞,就是怕惹上什麼麻煩事才沒有踏出韶光閣一步,眼下寧闊竟然喊她過去,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一路琢磨這到了綠茵苑,卻見寧闊正把玩這自己的香囊,看到她,便笑著問:“這個可是你的?可是你親手縫的?”
雖然寧闊笑得雲淡風輕,可一旁的符悠容臉色卻很不好,想來是出了很多事,那就只能見招拆招了。那香囊不曉得被什麼抓撓得到處都脫絲了,還掛著一片一片的水漬,但上面的刺繡和針腳卻絲毫未變,姚韶然只能應下,無聲點了點頭。
寧闊閉眼長長嘆了一口氣,緊緊盯著她,手裡抓著香囊,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姚韶然的臉色在這過程中變了幾變,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千防萬防,可最終防得住人,卻防不住貓……可即使眼下證據確鑿,也不能認人搓圓捏扁!她膝蓋一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和寧闊的目光直直對視,凜然道:“將軍、夫人明鑑,香囊確是韶然所有,可裡面的藥韶然是真不知情!此話若有半分虛假,韶然願今夜就不得善終!”
這樣的誓言夠毒,可再毒也比不過被害者的一句話,蔣姻在裡間哽咽著說:“俞御醫保住了這個孩子,恩同再造,不然…… 不然……我只能隨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