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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頓時又涼了半截,只說:“皇上……”
一直攏著她手的中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敲了敲,便教她生生閉了嘴,未出口的話也跟著嚥進了肚子裡。
季澤的目光終於從她身上移開去,只盯著高懸的床帳,道:“愛妃就這樣陪朕到最後……可好?”
“好。”
得到這個答案,季澤似乎安心了,就閉上了眼。
陶晴忙俯身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也沒得到任何回應,心中不覺有點氣。
你要走也得安排完後事啊!不然留那麼大個爛攤子給誰收啊?!!
她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卻在指尖滑過他鼻翼時,被吹了一下,不,那不是吹,只是被氣息浮了一下而已,很輕,可確實是被拂過了!
“來人!宣太醫!”
一陣急切的窸窸窣窣後,接著一陣手忙腳亂,最後是一片長吁短嘆……為首的老太醫又倒了陶晴跟前,只是這次的腰板直了很多,低頭道:“啟稟娘娘,臣等竭盡全力,幸不辱命,皇上已無性命之憂,接下來繼續排毒便是了。”
要死了,就要看上天是否眷顧;死不了,卻是他們竭盡全力幸不辱命,跟上天全無半點干係……陶晴抖抖眉毛,道:“那就退下罷。”
他們如此說,不過是想得些嘉獎,即使是口頭上的也好,最不濟,一句“有勞眾位”也算是精神上的些許鼓勵啊,卻沒想到她完全不領這個人情,就將人趕出來了。
陶晴看著他們面上的堆積的喜悅瞬間崩裂,心裡很是歡暢,笑話,他們救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為什麼要她一個外人來領人情啊?
既然死不了,剛剛那番“臨終遺言”自然不是真的。陶晴看見下面立著的溫良,挑挑眉毛,終是忍下了,沒有跳到床上去“鞭屍”……
折騰了一夜,她確實乏了,便想去偏殿歇息,又覺不妥,身為一個寵妃,拋下剛剛才死裡逃生的皇上,自己去呼呼大睡,確然的太不厚道了些。
她轉身,陰沉著臉,咬著牙道:“抬一張小榻來!”
溫良見她如此模樣,面上卻無一絲驚慌,只是躬身去外面吩咐去了。
第二日天大亮了,才有宮女進來喚她,說是御醫正在外面等著給皇上請脈。
陶晴梳洗好了,才將人宣進來,又問溫良早朝的事情,知他對外宣稱皇上龍體不適取消早朝,便沒有言語。
只是季澤一直沒有醒來,太醫說因為體內之毒尚未清乾淨,因此神智有些混沌,人也有些嗜睡。
見過他們昨夜的奔波,知他們實在辛苦,陶晴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道:“若皇上不能在午時二刻之前醒來,休要怪本宮無情!”
這實在是因為事分輕重緩急,真不是她心狠手辣,也並非她接著權勢胡亂地撒放怨氣(是不是誰知道呢)。
若季澤那貨還不醒來,理一理他的軍國大事來兩句金口玉言,只怕外面就真的要狼煙四起了啊!
陶晴正在御花園裡轉悠,卻看見小白在假山下的綠草地上曬太陽,那傢伙看到她過來,便在草地上打了個滾,抖抖小身板站了起來,瞪著水流流的黑眼睛衝著她搖尾巴,這貨終於認清自己的主人了啊!陶晴只欣慰得差點老淚縱橫,忙提著裙子走了過去,剛想躬身伸手想去抱它,卻忽覺腳下一空,整個人直直地往下落去。
在黑漆漆中滾了好幾滾,陶晴才穩住身子,摸索著站了起來,心中十分清楚,這是掉進別人準備好的陷阱裡了!她抬頭往上看去,四四方方的一片藍天,有云悠悠地浮過去,於是蔚藍的一小塊,便成了鑲嵌在一片漆黑中的動態畫。
即使落到如此地步,陶晴心中卻一點都不焦急,因為小白還在上面,這孩子若是發現自己掉進了坑裡,定會找人來救她的!
果然,那藍藍的畫裡,□來一個圓圓的小腦袋,衝著她“喵嗚喵嗚”地叫,樣子很是不安。
陶晴這下卻急了,若小白再不走,只怕要被設陷阱的人給捉住了,那誰去報信搬救兵啊?!她又不敢出聲,只好在心中不停地喊:“趕快去找季澤來!”
小白卻完全的接收不能,只是一個勁地趴在陷阱沿上“喵嗚”著,不出一分鐘便引來了人……
陶晴只在下面聽到一陣走路衣服摩擦的聲音,然後就時一顆人腦袋同小虎頭一起□了那方藍天白雲裡。但因為逆著光,她卻如何都辨不出頭上那人是誰。
但陶晴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死個明白的,於是便眯著眼睛使勁看,半天,才認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心下卻頓時涼了,也知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