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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淡漠得好比只是打量一件物什。
她先前明明聽到了那麼多事;可眼下卻單單隻問小白,那對其他的事;她是真不抱希望了,還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愛妃就這麼不信朕?”
真是笑話,他明明誰都不信,又憑什麼去理所當然地索要別人的信任?
陶晴移開目光,道:“關於小白,皇上不說就罷了,現在真正是多說無益了……”
說完,她便轉身,挪著步子離開。
季澤看著她一步步離自己遠去,緩慢卻從容,還真是沒有牽掛一身輕啊,可他心中卻被那個背影擠得滿滿的,難受……
夏羽看到從御星殿出來的主子,臉色比先前更差,趕緊上前兩步,扶了陶晴坐上步攆。
陶晴本就是強撐著身體去救小白的,可小白沒救到,反倒還折騰出了這麼一大堆爛事,心裡窩的火氣簡直把黎晨殿給燒個乾淨。
她越想越窩火,於是決定,穿回去!立刻馬不停蹄地穿回去!左右童嘉已死了,她此次穿來的任務便完成了,小白不在了,肉墊也就沒了,多留下來也沒有意思。
可她忽然想起,自己許過童嘉承諾,要給童濟林和同輝一個與前世相同的結局,其實無關承諾,這也本是她工作分內之事。
剛剛在御星殿裡聽聞逸的話,皇上是要考慮皇后的陳情,那麼,童嘉應該是如同前世一般,寫了陳情書,可季澤那貨到底會如何做呢?
春雀見主子空手而歸,臉色又十分不好,便趕緊整好床鋪,好讓主子上床休息。
到底先前病了一天一夜,外加基本沒有進食,陶晴眼下確實有些撐不住了,便讓春雀幫著把外衣脫了,可這邊只脫下一直袖子,就聽外面有太監在扯著嗓子通傳:“皇上駕到——”
春雀愣了愣,趕緊將那隻脫下來的袖子給陶晴穿上,可衣服還沒理好,季澤便急急衝進來了。
陶晴看到他這樣橫衝直撞進來,心下也有些詫異,但想起剛剛的不歡而散,只好皺眉前行兩步,曲下膝蓋,將禮行得十分周全,面上神情也十分的疏離淡漠,“臣妾參見皇上。”
她這架勢,分明就是還在記恨剛剛的事情,可季澤見了,卻只覺那可一路都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地,又想起先前的不歡而散,自己如今眼巴巴的跑來,著實太損面子了,便扭頭道:“朕來,不過是有事想問……愛妃,昨日去琳琅宮,可是同皇后說了什麼,否則昨夜……”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自知因果報應不爽,便希望臣妾能夠念著昔日未出閣的情意,多多看顧童國丈……臣妾當時有感於皇后情深意重,便答應了。”陶晴還是保持著先前的那個距離,起了身,“可如今看來,皇上既然來興師問罪,臣妾便自身難保了,當初實在不該應下……”
季澤上前兩步,低頭看著她,咬牙切齒道:“朕不想解釋,所以只說一次,朕沒有做過害你的事。”
陶晴後退兩步,還是低著頭,“是,臣妾如今能站在這裡,自然是皇上隆恩浩蕩,否則也不能苟活至今……”
季澤硬生生拉扯出一個笑來,“你向來會挑刺人的話說,聽了教人心中寒涼。”
陶晴繼續低著頭:“皇上乃一國之君,說什麼便是什麼。”
她越是這樣,季澤就越是煩悶,可最後還是壓住了,低著嗓子問道:“做再多,說再多,你可真的用心看過?這世間,可有一樣能有幸,種在你心裡?!”
陶晴扯著嘴角笑笑,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道:“皇上說笑,臣妾的心不是隨處可取的泥土,自然種不下什麼。”
季澤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隨即又笑了,“那又如何?”他閒閒地上前兩步,到了她跟前,“朕中毒臥床時,你曾答應朕,要陪朕到最後。”
“臣妾當日駑鈍,皇上既能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豈有被人下毒的道理。”若果說這話是猜測,可他眼下的避而不答,無疑是教陶晴更加確認了,“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做不得數了……”
“哦?”季澤挑著眉,十分期待地看著她,“如果小白還活著呢?”
如今這一切,早已和小白無關了,可若是小白沒有死,那自然更好,自己總算沒有害它平白丟了性命,如此,她便再不欠其他人什麼了……
“好,那‘臣妾’便陪皇上,到最後。”她這句話差不多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尤其是“臣妾”兩字,咬得異常清晰,異常重……
季澤初聽這話,就笑了,是那種薄薄的笑意,很安心一樣,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