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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未時三刻。”夏羽轉身將杯子遞給那人,“昨夜子時,琳琅宮走水,皇后娘娘她……薨了……”
陶晴默了,忽然覺得心頭有點堵,雖說她一向痛恨仗著重生而為非作歹之人,可對於童嘉,她卻討厭不起來;許久才問了句:“皇上那邊可有旨意下來?葬禮幾時舉行?”
夏羽道:“昨夜;事情發生後,皇上才從離開黎晨殿;但現在還沒有其他訊息……”
陶晴點點頭,又看見春雀那紅腫的兩隻眼,終是不忍,安撫一樣看了她一眼。
可看到自家主子撐著身子都很困難了,春雀立即讓人打了溫水進來,給陶晴洗臉淨手漱口,完了,又將一直溫著的白粥端上來,伺候她吃。
自昨日午飯後,她便再未進食,如今陶晴確實餓得有些虛了,硬是將一碗白粥喝了個乾淨,想起咬了自己的一口的傢伙,便隨口問道:“小白呢?你們沒有難為它罷?”
春雀上前一步,剛想說話,卻被夏羽給剜了一眼,生生頓住了腳下的步子。
陶晴看到了,只對著春雀道:“說。”
春雀剛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成串地往下淌,“娘娘救救小白吧!”
啊?誰難為小白了?陶晴不解。
原來季澤一得了黎晨殿宣醫官的訊息,便匆匆趕來了,只是他進來時,陶晴已經開始昏睡了。他看情形不妙,便又讓醫官仔細診治,那醫官又找不到中毒的證據,慎重推敲了一番,只說是小白咬了以後,傷口難以癒合。
春雀道:“後來,皇上便親自守著娘娘,也不許醫官離開,只是娘娘許久都沒有醒來……皇上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了,連帶著看小白的眼神都越來越可怕……然後,琳琅宮出了事,皇上這才離開。可就剛剛,溫總管過來,見娘娘還沒醒,便將小白帶走了,說是皇上的意思……”
陶晴不覺有些頭大,她前一天還在考慮如何將小白送回山林,眼下卻……
春雀見她不言語,囁嚅了一番,還是開了口,“看剛剛的架勢,小白這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吃過粥,肚裡踏實,陶晴覺得已不如先前那般虛了,便吩咐夏羽:“你去準備步輦來。”
那丫頭卻沒有動,低聲道:“娘娘如今的身體,還是……”
“無礙了。”陶晴見春雀那個樣子,於心不忍,只好嗔怪她,“還不給我梳頭?”
雖然身體還沒好,可陶晴一想到面臨即將失去肉墊的生活,心中免不得焦急,一番穿戴所費的時間,比平日反倒少了。
夏羽擔心主子的身體,是以又給江漫晨批了件薄的披風,看春雀那個樣子,實在不適宜出門見人,便另外喚了幾個宮人跟著。
自穿越來,這還是陶晴第一次乘坐步輦,可眼下她也沒工夫仔細感受了,就怕自己一個耽擱,害死了小白,是以一路上都在催促。
等趕到御星殿門口的時候,正碰見溫良出來,陶晴下了步輦,便將人給喊住了。
溫良呆在季澤身邊,自然知道此時的晨妃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不敢怠慢,急忙過來行了禮,問了安,又道:“娘娘貴體違和,有什麼事傳喚一聲即可……”
“本宮不過來,怕是你們不會放了小白。”陶晴挑眉睨著他,“小白在哪裡?”
看她這態度,是生氣,容不得商量了。溫良這下是真的為難了,只好道:“娘娘……這個您實在是難為老奴了啊……”
陶晴抬頭看了看御星殿的門楣,就朝裡走,溫良趕緊過來,要通傳。
陶晴最受不得被一溜的人行注目禮,於是擺擺手,“不必通傳,本宮自己進去就是。”見他躬身退下,又加了句,“還請溫總管先不要動手。”
溫良被丟下,一個人急的團團轉,“先不要動手”,可已經挨在身上了,怎麼從它身上揭下來啊?
因為門口立著的溫總管都沒有通傳,其他的宮人也不敢多事。陶晴也不讓夏羽跟著,一個人一路無阻地進了主殿,卻沒看到季澤的影子,便往偏殿摸去。
因為身體還沒好,她走這一小段路已經稍稍有些吃力了,所以,進了偏殿,還未到書房時,便放慢步子調了調呼吸,這才發現書房外,並無宮人值守,想來應是被季澤屏退了。她走了兩步,卻聽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讓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那人道:“國丈之事涉及天家家事,皇上當真要考慮皇后娘娘的陳情,也不容臣子置喙。可是晏國那邊,既是他們願意每年上貢,又何必奪其城池,還派人過去看管……”
季澤的聲音卻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