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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頓時鬆了一口氣,回道:“皇上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陶晴喃喃道,看了春雀一樣,那丫頭忙過來扶著自家主子,卻見她竟不是要進去看皇上,而是轉身往外走。
陶晴回了自己的帳篷,才覺得身上又有了平常的感覺。春雀讓宮人抬了水進來,伺候著陶晴泡下去。
在上升的霧氣裡,剛剛發生的一切從隱約中清晰起來,此時的陶晴心智已定,細想之下卻打了個激靈,天子狩獵,必然要事先清場,即便是有猛獸,也該在特定的區域才是,怎麼會有虎,還在營寨附近出沒?
出了這樣大的事,一場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是免不了,若季澤醒後堅持徹查的話,怕是要人人自危,甚至於狗咬狗都說不定,關鍵是聞逸,不曉得陪獵之人會不會牽涉其中……
掌燈時分,春雀才幫陶晴把頭髮理好,卻見有丫鬟進來,說是溫總管帶了御醫來給晨妃娘娘請脈。春雀又扶了扶主子頭上的紫玉簪,見她點頭,才讓丫鬟將人請了進來。
那溫良進來行過禮後,道:“皇上說剛剛事出突然,也不知有沒有傷到娘娘,特宣御醫再給娘娘號個脈,若無事,才覺心安。”
不得不說,這話傳得真好,十分負責任,即使不是一字不落的原話,至少也將季澤的意思準確地帶到了。陶晴道了聲“有勞”,又回憶起下午季澤撲過來時的那張臉,他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江漫晨罷了,與自己確無多大的關係,想到這裡,心中便立刻泰然了。
她本就沒有受傷,太醫自然號不出什麼來,只說受了驚嚇,服碗安神湯即可。陶晴早料到是這個結果,也沒說什麼,等人出去了,吩咐了句“不必準備晚膳”,便起身去了榻上躺下。可輾轉了半天,她只覺精神更好了,又想起某人還傷著,終究還是起身披了外衫,往外走,打算去隔壁看看因傷在床的人,順便探探他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徹查此事。
她一心琢磨著等下該如何開口,才自然些,也沒留意前面,不想與前來送藥的丫鬟撞了個正著,春雀驚呼了一聲“娘娘”,便趕緊抖了帕子過來幫忙擦拭,好在夜晚天涼,衣服又多穿了一件,藥也只是溫熱,沒有燙傷人。
倒是那丫鬟見被自己潑了一身湯藥的正是得寵的晨妃,便知闖下了大禍,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無望地重複著一句話:“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
剛剛確實是自己埋頭走得太快了,可江漫晨卻不是個會自省的人,陶晴冷著臉對地上的人道:“罰俸三月。”便轉身回去了,今日諸事不順,心緒不寧,不去見季澤也好,免得教他看出了破綻。
又換了身衣服,陶晴頗有些無奈,要知道這是今日的第四套衣服了,雖說她小時候十分嚮往這樣的生活,可這代價也著實太驚心動魄了些……
正想著,卻有丫鬟邁著碎步進來了,壓著嗓子道:“啟稟娘娘,聞將軍求見。”形容十分之見不得人,不過天色已晚,一個將軍求見妃子,確有些不妥了。
陶晴本想揮手不見,可下午出了那樣的意外,怕這姓聞的有什麼與之相關的要緊事,遂起身走出帳外。
其實現在的時辰尚早,大約也就是平日裡晚膳剛過,卻已有近乎飽滿的月亮嵌於中天。聞逸便立在了其下的一片清輝裡,藉著燈籠,可以辨得清他的容貌,十分儒雅,卻識不出他的神情。
他見江漫晨出來,恭敬地行過禮,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色已濃,實在不宜入帳說話,陶晴見前面正好有一片開闊地,不易隱藏身形,便走了過去。
聞逸在她身後三步遠的距離跟著,見她停下,才垂首道:“沒能保護好娘娘,末將有負將軍、少將軍所託。”
大半夜請我出來就為了這個?陶晴嘴角抖了抖,懶得繞彎子,直奔主題:“將軍可還有其他話說?”
“圍場的柵欄有一段損毀,至於虎是不是從那裡進來的,尚未確定。”聞逸說完便頓住了,月光下的一副剪影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掙扎,許久,才說:“波譎雲詭,當獨處,以自保為上。”
這個……您不說,我也知道啊!只是難得他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不合宜的字,可見心裡確是用情深的,埋得也深,面上如此客氣梳理,怕是別有幽愁暗恨在心頭吧,想到這裡,陶晴忍不住想多句嘴,於是抬頭對著月明星稀感嘆:“月虧月盈星移,可謂時移世易,恰如往日死,今日生……”
聞逸沒回答,但陶晴知他聽懂了,又怕說多了被看出是個冒牌貨,便打算回去了,轉身時隨口問了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