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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想已經沒入豆腐的筷子忽然被什麼東西給阻住了,感覺還挺硬的,陶晴抬頭朝落碧打了個眼色出去,那丫頭立即領會,從門縫裡往外瞄了瞄,然後衝這邊點了點頭。
陶晴一邊感嘆陶天的爪牙遍天下,一邊趕緊拿筷子將表面的豆腐剝開,果然看到裡面有珠子,大小跟鵪鶉蛋的蛋黃差不多,她拿帕子將東西擦了擦,然後用力一捏,沒能捏開……
落藍十分淡定地走上前來,道:“小姐,還是我來罷。”然後就將東西接了過去,那拇指和食指輕輕一碾,一層白灰撲簌簌地落了下去。
陶晴不淡定了,將東西接過來後,還是皺著眉盯著落藍,表情十分幽怨。
落藍輕咳了一聲,道:“小姐,我本是習武之人,何況手上還塗了藥粉。”
“嗯,我也這樣認為。”陶晴說完,淡定地將東西接過來,怎麼說呢,這是一枚藥片,一枚二十一世紀的藥片!
陶天他明明是魂穿,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陶晴往藥片上使勁的湊,終於發現了上面的字:假死,一小時生效。
她抬頭,看落藍落碧都沒有在身後偷窺,便安心地將東西翻了個面,再次湊了上去,看到:妹啊,任務比戀愛要緊!
次奧,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為了談戀愛,就不做任務了?在丫眼裡,我是那麼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嗎摔?!
落藍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忙上前一步,柔聲安慰:“小姐不要焦躁,將軍和王爺定會救我們出去的。”
陶晴抬起眼皮看她:“你何時見我焦躁?”
“自從進了祠堂,小姐和平時便有些不太一樣了,落藍便想也許小姐住不慣宮裡,又或許是捨不得和王爺分開,再者也可能是想念將軍了……”
“你且去取張乾淨的帕子來。”陶晴看她轉身離開,這才狠狠地深呼吸了兩下,然後將那片藥收好了,等落藍折返回來,便問:“你可知從京師到懌王的封地要幾日功夫?”
落藍粗略算了算,道:“王爺的封地雖然富裕,可離京師到底有一千七百里的路程,加之路途顛簸起伏,若是過來一趟,即便是晝夜兼程,只怕也要三日兩夜的功夫。”
陶晴點點頭,如此說來,即便是信鴿先行,那懷珺要取的東西也定不能在婚禮前趕到了,眼下已是八月十七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開了口:“你且傳信出去……”
落藍站在一邊等著下文,可自家主子偏偏停頓在這裡,半天沒有說話。
陶晴忽然覺得這段日子以來,也挺累的,於是她便起身,朝裡間的榻上走去,想躺上去歇一歇。
落碧忙過來幫著整理床鋪,落藍在後面跟著,半天才仿若蚊蠅似的問了一句:“小姐,還要傳信出去麼?”
陶晴的步子頓住了,她轉過身,擠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落藍覺得這是小姐進府以來,最好看的一個笑了,可是眼神卻空洞得很,半天才聽到她說:“傳信給王爺罷,若是可以,明日卯時在西慶門一見。”
這話無疑是留了餘地的,若是可以便可一見,若是不可以,那就不見了罷……
可是她知道懷珺若是收到這個訊息,定會前來……
陶晴躺在床上,眼睛卻一直沒有闔上,說起來,她也是個豁達的人,幼時父母亡故,她那時候就隱約地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讓人沮喪,沮喪到想哭死算了……
比如懷珺的事情,她忽然想起曾經對季澤說過的那句話“心不動,則不痛”,果然,如果當初控制的好,那現在自己就不會這樣了,可若是當真只有懷珺一個人入戲,那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天色暗了,夜色濃了,月亮出來了,陶晴側身躺在床上,看著月光下,窗欞的影子,從西邊移到中間,又從中間移到東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間守著的落藍掌著燈進來了,說是還有半個時辰就是卯時了。
陶晴將愣了愣神,悄悄將那片藥含在嘴裡,這才從床上做起來,自去桌前倒了杯水,將口中的藥片吞下去,道:“那就梳洗罷。”
等最後一件紗衣罩上的時候,陶晴回身笑了笑,對落碧落藍道:“我本在禁足中,若要去宮門口,他們必不會準,如此以來,這一路上的動靜大約是小不了了,你們也無須擔心,只要將我送至西慶門便可。”
落碧二人點頭,表示記下了。
陶晴想了想,又囑咐:“稍後,我若要做什麼,你們也不必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