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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一下飛機,就去了警||局,直奔張隊長的辦公室。
他的眼底有很重的陰影,面容憔悴,嘴唇乾裂,氣色不太好。
辦公室還有幾個同事在,鄭澤沒有向以前那樣和他們拍肩打招呼,那幾人也沒露出什麼詫異的表情,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好兄弟被牽扯進來了,自己還不能置身事外,換誰,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鄭澤說,“張隊,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張隊長揮手讓其他人出去,“小鄭,坐吧。”
鄭澤坐下來,隨手把包丟腳邊,他低著頭,用兩隻手撐著膝蓋,使勁扒扒蓬亂的頭髮。
“張隊,你在電話裡說的,我……”
張隊長拿一次性杯子去飲水機那裡接了杯水,放在鄭澤面前。
“喝點水,你看你弄的,一晚上沒睡吧?”
鄭澤端著杯子喝了一口,“張隊,我跟老簡認識很多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
張隊長說,“你先把水喝了,冷靜點,我們再談。”
鄭澤的眉頭緊鎖,悶聲就把水大口地喝完了,他閉了閉眼,喘口氣。
張隊長指指桌上的檔案袋,“自己看吧。”
話一說完,他就去搗鼓窗臺那盆吊蘭去了。
鄭澤倒出檔案袋裡的東西,往後翻看的時候,他的瞳孔一縮,身子僵硬。
好一會兒,鄭澤捏緊檔案袋,嗓音沙啞,“張隊,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案子查明。”
張隊長給吊蘭澆水,“小鄭,我把你叫回來,是有別的案子要你辦,不是這個。”
鄭澤霍然起身,“不行,張隊長,這個我……”
張隊長出聲打斷,“你跟嫌疑人的關係過於親近,對你下判斷會有影響,還是避嫌比較好。”
“張隊,我向你保證,”鄭澤咬緊牙關,擲地有聲道,“如果所有證據都指向他,我會親自將他逮捕。”
“好!”張隊長轉身,“你要說到做到!”
鄭澤緊了緊拳頭,“是。”
他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癱椅子上半天沒動。
有同事過來,鄭澤都是恍恍惚惚的,不可能啊。
老簡沒有理由的,他哪有什麼動機啊,不可能的。
片刻後,鄭澤打車去了名瑞。
簡單看到來人,驚訝道,“阿澤,什麼時候回來的?”
鄭澤走到辦公桌前,神態已經恢復,“一個半小時前。”
簡單放下檔案,“怎麼,找我有事?”
鄭澤齜牙咧嘴,“老簡,上次的那筆錢還得多虧了你,走,下館子去,請你喝一杯。”
簡單交代了助理會議時間推後,他就去取車。
鄭澤在門口等著,兩隻手放進口袋裡,摸來摸去,明顯的心不在焉。
到了常去的館子,倆人把酒菜一點,氣氛就起來了,彷彿什麼都沒變過。
鄭澤喝口酒,“老簡,我聽同事說了。”
他不提,對方也會知道,不如光明正大的提出來。
簡單吃著菜,“叫過去問了幾個問題,沒什麼事。”
“嗯,”鄭澤咂嘴,“你什麼時候找到顧生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虧我還託人給你四處打聽。”
簡單笑了笑,“事情多,忘了。”
“所以我就說,你把自己搞的太累了,”鄭澤給他倒酒,“你就應該好好放鬆放鬆,賺的錢不花,那不就是數字嗎?”
簡單說是有打算騰出時間去旅行。
鄭澤拿筷子的手一頓,幾不可查,“那好啊,帶顧生一起,你倆可以四處走走逛逛,有個伴也不無聊。”
“我是那麼想的。”
簡單夾了塊牛肉吃,“阿澤,你有心事。”
鄭澤嘆口氣,“還不是我爸的手術,哎,把人帶過去了,才告訴我們,身體有幾項指標達不到手術的要求,沒法子,就在那裡待著,成天做檢查。”
“你不知道,我在那兒語言不通,說一句話要比劃半天,跟一大馬猴子似的。”
簡單笑道,“那時候叫你報個英語班,你說沒意思,還不如看你的足球。”
鄭澤咳道,“快別提了,我現在後悔死了。”
他的嘴裡塞著飯菜,聲音不太清楚,“老簡,錢的事,我一時半會兒……”
簡單說,“我不急,你隨意。”
鄭澤半響才抬頭,“兄弟,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