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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來,可憐巴巴的說,“是我省吃儉用,從零花錢裡一塊一塊摳出來攢了給你買的。”
簡單翻著雜誌,“你的零花錢是我給的。”
陳又翻了個白眼,“學長,你這樣就很沒有意思了。”
他掰著手指頭數,“我的廚藝是五星級大酒店的,這沒錯吧,你想想,你僱一個得花多少錢,還有,我陪吃陪聊……這就算了,天天跟你同床共枕呢?你找個伴兒還得給人買房買車買大鑽石呢。”
簡單放下雜誌,“前幾條我承認,後面那條,我不承認。”
“你跟我說說,有哪一次,你沒爽到?”
陳又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行,那條劃掉!”
簡單的唇角一揚,“生氣啦?”
陳又盤腿坐著,“不敢。”
簡單給順順毛,他養了一群牛羊,幹這事特別順手,也很喜歡,“好啦,秋衣秋褲我都穿,就是這顏色,太……太喜慶了。”
“你是穿裡面,又不是穿著到街上溜達去。”陳又說,“能看見的除了你自己,就是我了,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簡單的面部微抽,誰信。
生日蛋糕不是買的,是陳又自己做的,花了他不少心思,最後的成果他非常滿意,先給自己打了九十九分,剩下一分留給簡單。
客廳的燈關掉,陳又把蛋糕推出來的時候,那一刻,簡單的眼中有著難掩的喜悅。
蛋糕是巧克力奶油的,上面放著三十兩個數字的蠟燭,前面是一行小字——學長,生日快樂,還有個小泰迪熊。
陳又拍著手,給簡單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
簡單沉默著聽,他偏過頭,手指擦過眼角。
陳又唱完了,把一張笑臉湊上去,“學長,許願吧。”
簡單說,“沒用的。”
陳又想打他了,“你要先許,才知道有沒有用,你不許,那肯定沒用啊。”
他滿臉滿眼的認真,“眼睛要閉上,還要誠心誠意,別說出來,在心裡念就可以的。”
簡單笑道,“名堂真多。”
但是他照做了,三十年了,第一次對著蛋糕許願。
客廳的燈亮起來的時候,簡單已經恢復如常,那些情緒全都收斂的乾淨,他不是一個習慣把內心攤開來的人。
蛋糕很大,只少了兩塊,剩下的都放冰箱裡了。
簡單捏著陳又的下巴,在燈光下親他,親了很久很久。
他們還跳了一支舞。
那天晚上,陳又跟簡單什麼也沒做,少有的你枕著我的胳膊,我靠在你的肩頭,一覺睡到天亮。
在農莊度過了好幾個春夏秋冬,陳又成功的從簡單的心裡獲取了9.8個惡念值,只差0.2就可以走了。
但是後面又過了幾年,他還在跟那個0.2做鬥爭。
這||操||蛋||的情形,跟第一個世界是多麼的相似啊。
缺一個契機。
一天下午,陳又的防尿墊用完了,簡單說一起去超市,他不去,在搞裝備。
“你在家,別亂跑。”
交代完一句,簡單在陳又的臉上親了一下,就自己拿著車鑰匙,穿上風衣出門去超市了。
有時候,一些事和一些人真的不是說你想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簡單從超市回來,在農場外面的那條路上,看到了七年未見的兄弟,從對方出現在他面前,他就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大概是兩分鐘的時候,也許不止,簡單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他將車停在路邊,開啟車門下車,朝著鄭澤那裡走過去,“好久不見。”
鄭澤是背對著簡單的,聽到聲音,他的身子一震嘴邊的煙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說了同樣的話。
接下來是一陣難言的靜默。
鄭澤把手伸到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和煙盒,他的手有點抖,跟簡單一對比,好像身份交換,他才是被捕的那一個。
簡單看鄭澤按了幾次打火機都不出火,就把打火機拿走,給他點火。
煙點著了,鄭澤就猛吸一大口,嗆的他整個肺腑都很疼,他雖然沒說來意,但是他的言行舉止已經給出了答案。
簡單問他要了一根菸,拿兩根手指夾著抽,“能告訴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鄭澤低頭抽菸,“精神病患者有短暫的清醒時間。”
簡單說,“我不認為一個精神病患者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