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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宿舍那個龐大龍,爸上次去你學校的時候見他跟一個女同學說說笑笑的,不是上上次見的那個。”
陳衛東的言下之意就是,瞧瞧,都是一個宿舍的,你怎麼跟別人差那麼多?
兒子,努把力,咱就算不超過別人,也不能落後帶多啊。
陳又的聲音含糊,“爸,我不結婚。”
陳衛東說,“去當和尚啊?”
陳又說不是。
陳衛東說,“那就是覺得你媽一個人在地底下寂寞,要你爸去陪她。”
陳又,“……”
他把蘋果放茶几上,“爸,我是認真的。”
陳衛東說,“你爸我也是認真的。”
陳又頭疼,生活已經這麼艱難了,男人何苦為難男人,他重生一回,已經不能按照原來的軌跡生活了。
“爸,你聽我說啊,我是這麼想的,畢業了,我就在本市找一份工作,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讓您每天都能樂呵的跟大媽們跳廣場舞。”
“那不重要。”
陳衛東的眼睛裡有光,嗖嗖嗖的,“兒子,你爸我呢,別的都好說,就是最想抱孫子。”
聊不下去了。
陳又明智的抓起揹包,“這個話題暫時結束,下回我們再繼續。”
陳衛東把兒子吃剩下的蘋果給吃了,頭也跟著疼,一回來就扯那個話題,不會是真不想結婚吧,那可不行。
老陳家就這麼根獨苗,香火不能斷。
陳衛東上兒子的房門口,敲敲門說,“又又,給你同學打個電話,讓他們有事聯絡你。”
房裡傳出回答,“知道的。”
躺在自己的房間裡,陳又還是睡不著,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搞安眠藥了,不睡覺是不行的啊。
他的腦子裡很亂,卻有兩樣東西非常清晰,一雙犀利冰冷的鳳眼,一張五官模糊,長了顆痣的臉。
不知不覺的,天亮了。
陳又把兩枚戒指拿出來,攤開手心看,很多小說裡都會出現某個大能的一縷魂魄依附在物件裡的描寫,常欽會不會……
操,智障陳,你沒救了。
陳又一直在地板上坐著,想這想那的,什麼都想,聽到外面的動靜,他才起來,腿都麻了。
外面的陳衛東以為兒子還在睡著,輕手輕腳的,想讓兒子多睡一會兒。
陳又開啟門出去,“爸,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蔥油拌麵。”
陳衛東在打掃衛生,沒注意到兒子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陳又去廚房,擰開水龍頭放水,放了差不多一分鐘,才拿鍋裝水,等燒開的功夫,就去切蔥,弄調料。
蔥油拌麵哎,這是他做過的次數最多的一樣東西,多的他閉著眼睛,都能給做出來。
陳又的注意力沒法集中,他兩隻手撐著檯面,要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陽臺的陳衛東聞到了糊味,“又又,糊鍋了!”
陳又驟然驚醒,他看看發黑的麵條,水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燒乾了,操,精神錯亂好恐怖。
把鍋放了水泡著,陳又整整情緒,“爸,我們出去吃吧。”
陳衛東看一眼兒子,這話也是我想說的,別糟蹋麵條了,我看著心疼。
父子倆上小區外面的麵館,要了兩碗餛飩。
知子莫若父,陳衛東從一碗餛飩的時間裡,察覺出兒子的異常,不但說奇奇怪怪的話,還做奇奇怪怪的事。
越細想,越坐不住,要上醫院檢查檢查,是不是多動症引起的併發症。
上午,陳衛東帶陳又去看醫生。
他從醫生那裡聽到診斷結果,當下就要發火,什麼東西,他兒子的性格那麼外向,人也開朗,整天嘻嘻哈哈的,怎麼可能有抑鬱症?這不是說瞎話嗎?
陳又把老爸強行拽出診室,還不好意思的跟醫生道了歉,對不住對不住。
出了醫院,陳又在路邊嘆口氣,“爸,我可能真有抑鬱症。”
陳衛東好半天都沒回過來神,“兒子,你說什麼?”
陳又拉過衣領,在汗溼的下巴上擦了一下,“就是醫生說的那樣。”
抑鬱症這玩意兒,他不是第一次聽,卻是第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得。
人生啊,就是這麼操||蛋。
死都死過一回了,一個抑鬱症是不會讓陳又驚慌的,他知道自己的病因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