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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夜空釋放酒氣,另一個嘴裡就沒停過,一直在哼唱《雙截棍》。
鄭帥,“柚子為什麼這麼喜歡《雙截棍》啊?”
王耀,“我也想知道。”
龐一龍,“同上。”
三人聽著哥們在那哼哼哈兮,說實話,腦殼真的有點痛,他們從大一聽到大二,後面的大三大四肯定少不了,魔音入耳,難消啊。
歌聲消失,變成少年的哽咽聲,“老四,我男人怎麼還沒來……”
龐一龍離的最近,一下子就聽見了,他莫名其妙的扭頭,推推身邊的人,“柚子,說什麼酒話呢?老四誰啊,你男人又是誰啊?”
這一喊,把鄭帥跟王耀的注意力也拽了過。
三人怎麼問,少年也沒給出一個答案,確切來說,壓根就沒搭理,從始至終都在扮演一個角色,其他人阻止不了,也涉足不進去。
陳又睡到第二天中午,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腦子裡空蕩蕩的,像是在什麼時候被一場風暴席捲過,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卻想不起來,只記得一雙鳳眼,一張長了顆痣,五官模糊的臉,那是誰來著?不記得了。
在什麼電視上看過吧?要不就是在學校裡見過。
陳又翻身,臉朝下,鼻子裡是他自己的汗味,混合著竹蓆的氣味,還有幾場競技場要打,三三那個對也要打,分沒上去,麻煩。
這乾脆就這個週五週六兩個晚上通宵打一下,跟另外幾人約個時間。
陳又這麼想,又莫名其妙的打消這個想法,竄出來一個念頭,連續通宵會猝死。
他扯扯嘴皮子,不至於吧,自己上次還在網咖連續通宵好幾天呢,也沒怎麼著啊,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
敲門聲突如其來,拉了一下陳又腦子裡的某根弦,他罵罵咧咧,“誰啊?”
門口是宿管,查房的。
陳又罵了聲操,火急火燎的跳下床,把陽臺的熱得快塞櫥子裡,又去藏臺子上的電鍋。
宿管進來看看,沒發現什麼違||禁的物品就走了。
陳又拽拽身上的背心,嚇出好多冷汗,他們宿舍的熱得快這學期都買了幾十個了,鍋也買了不下五個,發誓在今年都不要再被抓到。
結果呢,出去上課前也沒仔細收好,不長記性。
陳又去洗把臉,喝醉了以後,會很難受。
到什麼程度呢,差不多就是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噁心,反胃不說,還四肢無力,頭昏腦脹。
陳又在上鋪躺屍,他想起來了,上午有英語課,回回都點名,希望三寶能幫他頂過去。
鑰匙轉動,宿舍的門開啟,王耀一個人回來了,還帶回一個噩耗,“上午點名的時候,老帥給你頂了,但是花花老師後來喊了你回答問題。”
陳又,“……”
“老龐跟老帥呢?”
“起來吃飯吧。”王耀把打包的飯菜放在陳又的桌上,“老龐要開會,老帥的社團也有事。”
陳又抓著床沿的護欄下來,“我要的梅菜扣肉呢?”
王耀乾嘔,“別提了,我在視窗那裡等的時候,看到別人要的梅菜扣肉,裡面有一隻巨大的屎蒼蠅,喂,柚子,你上哪兒吐呢?廁所在裡面啊!”
陳又在門口吐的,他吐完了就去清掃,歇下來的時候,水都不想喝,半死不活的躺回床上。
到了晚上,陳又才好一點,給老爸打電話嘮叨嘮叨。
陳衛東在電話那頭叮囑,“要記得按時吃藥,把心情放好點。”
掛掉電話,陳又愣怔了幾瞬息,才知道老爸說的藥是什麼藥,他有抑鬱症,可是,為什麼啊?原因呢?
不到二十歲,就得老年痴呆症了?
陳又抓抓頭髮,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慢慢來吧,這就跟找東西一樣,他經常找什麼,累成狗的時候,發現東西就在自己手裡攥著。
週三那天,陳又看看課表,還好還好,可以逃課。
跟龐一龍他們打了招呼,陳又就去找胡為,這回來真的了,他是有點緊張的,畢竟拍的時候人要多,還有對戲。
另外一位主角的人選已經定了,是某個偶像團體的成員,他接這個廣告,純粹是被自家的經紀人給忽悠的,內心各種不爽。
投資商給的經費都用在那個偶像身上了,沒法子,總要有一個帶動粉絲效應。
胡為把陳又帶過去,“這是小陳。”
江少南在刷手機,沒給正眼,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個聲音,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