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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專門帶年輕的小||鮮||肉||回來,進門就抱一塊兒啃,那瘋狂的勁兒,活脫脫就是匹老馬。
大黑鳥被掛在客廳,眼睛可以閉起來,耳朵沒法捂嚴實。
一天兩天,大黑鳥開始懷疑鳥生,苦撐兩個多月就病了。
不出意外的,它又被賣了,這次還被虐||待了一番,不給吃不給喝。
大黑鳥誰啊,它不是輕易認命的鳥,最後它硬是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憑藉自己堅強的意志力活了下來,終於迎來人生的曙光。
就是現在這戶人家。
有好吃的,好喝的,沒有調皮搗蛋的小孩,沒有表裡不一的女主人,不會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非常棒。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大黑鳥就是日子過的太||安逸,到了好吃懶惰的地步,身體胖成球,也不鍛鍊,天天混吃等死,就掛啦。
是猝死的。
陳又知道大黑鳥跟自己一個死法,默默的嘆口氣,鳥兄,咱倆都是作死的,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
他繼續搞定大黑鳥的記憶,抓抓鳥身,在心裡問系統,“老四,我是什麼鳥啊?”
系統過了會兒才回復,忙的一逼,“大黑鳥。”
陳又說,“品種呢?”
系統說,“就是大黑鳥。”
“……”陳又在籠子裡轉圈,“名字呢?”
系統說,“黑黑。”
陳又把鳥眼往上一翻,“嘿嘿個鳥啊,我是問你,我的名字?”
“誰跟你嘿了?”系統說,“我說的是大黑鳥的黑,疊音。”
陳又絕望,取名字都這麼隨便,真心沒話說。
門口那裡有聲音,是女主人從車站把在上大學的女兒接回來了。
這家的父母把女兒捧手心裡養著,上大二了,還是一到週五放學就去接,週末下午再送到車站,務必要女兒電話報平安,一週五天,一天兩次。
可怕啊。
父母都堅決不允許女兒在學校宿舍住。
那緊張的樣子,好像宿舍都是一群牛鬼蛇神似的。
陳又從大黑鳥的記憶裡出來,他一個外人不做評價,一個家庭有一個家庭的教育方式。
這都是命。
門鎖轉動聲後,是女主人的聲音,教訓著自己的女兒。
“學校是什麼地方,是學習的地方,是聖地,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把那裡當成結交狐朋狗黨的場所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後面是年輕的聲音,清脆而充滿活力,此刻混雜著憤怒。
“媽,你有完沒完啊?你一聲不響就去學校監視我,當著我同學的面兒讓我難堪,一路上說個不停,我被車裡的人嘲笑,到家了還說,你想要我怎麼著?”
“我一沒在學校談戀愛,二沒讓成績下滑,我已經在按照你的說的做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在回家的時候心情好一點兒?”
馬尾女孩從玄關走到客廳,鞋子都沒換,“你要是再這樣,我下學期就在學校住宿,不回來了。”
啪,女主人把大門鑰匙往茶几上一丟,脖子上支著一張刻薄的臉。
“你在跟誰說話呢?我是你媽,你這麼沒大沒小,是你老師教的,還是你跟哪個朋友學的?”
陽臺的鳥籠子晃了晃,陳又想聽戲來著,他一激動,鳥爪子就伸進小水缸裡面去了。
好死不死的,這時候,陳又的鳥身失去平衡,一頭撞上籠門,眼前一閃一閃亮晶晶。
臥槽,當鳥真特麼艱難。
陳又掙扎著爬起來,只有家庭劇能救他了。
客廳的爭吵聲持續著,母女倆的嗓門都拔高了,突然就開始飆高音。
女主人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我是你媽,我的出發點是為你好”“你現在不聽,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馬尾女孩是拿同學比,說誰誰誰家裡從來不管她,誰誰誰初中就談朋友,還不是照樣能考上大學,跟她同班。
總之每一句話都跟自己的親媽反著來,唱反調的功夫很牛逼。
一看就是隱忍性,厚積薄發的技術槓槓的。
不一會兒,母女倆就開始翻舊賬,把一些陳年往事拿出來說。
看那架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陳又抖抖羽翼,在籠子裡飛起來,又落地,他有點擔心自己今晚沒有晚飯吃。
客廳那兩位看起來好像要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