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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那是所有人都簽了自願書的。”
他緩了臉色,“跟您說實話,制服是老闆定的,大叔,我也是給人打工的,做不了主。”
老父親還想說什麼,婦人抱著兒子的東西對他搖搖頭,算了,兒子都死了,就不要為了這點錢鬧了,免得讓兒子走的不好。
人在做,天在看。
那對父母離開後不久,渣男來公司了。
陳又瞧瞧,還是人模狗樣。
渣男邁步往專用的電梯那裡走,他的腳步突然停住,掃了陳又一眼,本就沉鬱的臉色更是難看,吼道,“哪來的死鳥,把它趕走!”
前臺面面相覷。
她們前後左右看看,死鳥?沒有啊。
陳又扇動翅膀,幾個月前他還罵老天爺來著,看來都是誤會。
老天爺有自己的一套計量方式,大家都得按照它的方式走。
慢慢來,人人有份。
陳又飛出大樓,鳥毛一直在掉,操||蛋的,不知道是季節的原因,該是怎麼了,他掉毛的情況很嚴重。
早上起來,常欽的第一件事是捋一下他後背的鳥毛,在他的額頭親一下,第二件事就是捻床上的鳥毛。
陳又憂心啊,再這麼下去,他會變成一隻禿毛鳥。
餐廳門口,程明星送走一位老顧客,她正要回去,就看見一片黑色鳥毛打著旋兒,慢慢悠悠的飄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面。
程明星抬頭看看,沒見什麼鳥雀,她奇怪的拿著鳥毛看,就是普通的鳥毛。
望著女人把鳥毛丟到地上,陳又愣了好一會兒,他飛到餐廳的站牌上蹲著,在心裡問系統,“明星為什麼能看到我的鳥毛,卻看不到我啊?”
系統問,“看見了幾根?”
陳又聽不懂,“有區別嗎?”
系統說有,“如果是一根,說明對方活不過一年,兩根,是活不過半年,三根,就是三個多月。”
陳又聽得膛目結舌,“這麼說,我這隻死鳥很叼?”
系統說,“不叼,跟你沒關係,是對方叼。”
陳又,“……”
上午快十點,常欽就從餐廳出來,帶陳又逛街,他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將手裡的袋子擱一邊,攤開來些。
陳又站袋子邊啄爆米花吃,香噴噴的,還有牛奶味,那家店的師傅手藝好。
“大大大大。”
“我不吃。”
常欽摸著黑鳥的尾巴,估計是尾巴上的毛比較順,手感好,他愛不釋手。
就連黑鳥身上的死氣都沒那麼嫌了,現在掉毛是大事。
陳又打了個冷戰,臥槽,別不要臉啊。
常欽收回手,疊著腿刷手機,引起周圍小姑娘們的火熱關注。
把爆米花啄掉一小部分,陳又想上廁所了,他飛到旁邊的垃圾桶那裡,“大大。”
常欽抬腳踩一下,垃圾桶朝上開啟,陳又飛過去,岔開兩隻爪子,拉了一泡進去。
拉完了,陳又就飛到常欽腿上,撅著尾巴,讓他給自己擦屁||股。
他是一個愛乾淨的死鳥。